趙紓剛離開,一襲白衣的少年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搖著折扇,笑聲溫柔如水。
“如霜姐姐又做望夫石呢?”
冷如霜聽見他的聲音,轉過身,抱著雙臂,似笑非笑道:”逸王殿下,如今也做這種偷聽別人話的下作事了?”
“本王是光明正大的聽。”
“如果我沒記錯,上個月,你就該帶著逸王妃回廬州,如今竟還在京城,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治你的罪?”
“只要如霜姐姐不,誰知道?”趙元和走到她面前,看向門外,柔聲,“如霜姐,你知道皇上和皇后為什么要抓你的師妹嗎?”
“知道。這還用你告訴我。”
“據本王所知,姚水碧現在正被關在牢中嚴刑拷打。”
“…打就打吧,誰叫她到大周來攪風弄雨,受教訓也是活該。”冷如霜漫不經心的。
趙元和笑道:“如霜姐,你知道你的師妹,給皇上用了什么毒嗎?”
“什么?”冷如霜吃驚,“她不是只給皇后…”
“看來如霜姐姐對你這個師妹,了解的還是不夠啊。”趙元和笑道,“昨晚上,承乾宮連夜審問靜貴妃和姜寶林這兩個娘娘。今兒一早就發出來圣旨,靜貴妃被降為淑女,囚禁于寢殿。至于姜寶林,就更慘了,直接被廢為庶人,若非與太皇太后的關系,怕是難逃一死。”
冷如霜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昨夜發生的事情,連趙紓這個超一品大員都還不知道呢。
這個無權無勢的閑散逸王,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趙元和不緊不慢的搖著折扇,微笑著:“宮里也沒怎么隱瞞此事,只要肯也用心,還是能打聽出來的。”
冷如霜問:“那你知道姚水碧給皇上用了什么毒?”
“相思香。”趙元和溫柔的唇瓣間,輕輕吐出這三個字。
冷如霜笑道:“原來是這個。”
“如霜姐知道?”
“自然知道。”
“如霜姐可會解這個毒?”
“會啊。”冷如霜神情很有幾分得意,“當初我的師父清溪大師,一共就守了我們兩個女子。同樣都教了我們怎么制毒,卻只教了我怎么解毒。所以,師妹她是只會下毒,不會解毒的。”
趙元和笑道:“這就難怪了。皇上把她關起來,必定是想要這相思香的解藥。”
“這有什么可逼問的,問也問不出來。”冷如霜擺擺手,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我還以為什么要命的毒藥呢。起來這相思香,都是癡情苦戀的男女之間用的。并不會傷害饒性命,沒什么打緊。”
“如霜姐,本王是該您單純,還是單純呢?”趙元和走到她面前,輕笑道,“如今這世上,唯有如霜姐會解這個毒。只要您不幫忙,皇上就得一直喜歡靜貴妃,那皇后娘娘能樂意嗎?”
冷如霜隨手撈起一把瓜子磕著,滿不在乎:“她樂不樂意,跟我有關嗎?”
“你確定沒關系?”
“你什么意思?”
“如霜姐莫非忘了,皇叔可是一直喜歡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