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開云黛的手,向永寧宮的方向走去。
她沒帶婢女,獨自走著,背影落寞。
云黛心里猶如堵了一團棉花,難受至極。
她來到這里,遇到了很多人。
郭寧的出現,無疑讓她感受到了友誼的快樂。
可這份友誼,卻很脆弱。
她獨自在柳樹下站了許久,直到青衣尋來。
“娘娘,您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站著呢?”青衣扶著她,“奴婢扶您回去吧。”
云黛慢慢吐出一口氣,說道:“回去吧。”
院子里頭,玉竹正坐在廊下做針線。
自從她與保興結對食后,貼身伺候云黛的事情,就基本都由青衣,紫衣以及蜜豆幾個負責。
她看見云黛進來,忙起身行禮,歡喜道:“娘娘回來了。”
她想上前,但青衣正扶著皇后娘娘。
云黛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問道:“保興呢?”
“保興在書房里,整理書冊呢。”玉竹回答,“娘娘找他做什么呢?”
云黛沒回答,徑直走向書房。
青衣忙跟上。
玉竹看著她們的背影,神色有些失落。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排除在了皇后娘娘最親近的人,從鳳儀宮里說一不二的大宮女,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人。
她覺得皇后娘娘的神色不太好,一來就說去找保興,難道說保興做了什么錯事嗎?
玉竹有些忐忑,想了想,跟過去。
云黛的書房就在臥房旁邊。
保興正整理書架,耳邊傳來青衣的聲音:“皇后娘娘回來了。”
他忙放下書冊,過來行禮。
“保興,你先別忙,本宮有話與你說。”云黛沉著臉,“青衣,你出去。”
青衣聽她聲音嚴厲,忙垂首出去。
保興其實心里也大概知道她是為了什么。
除了因為他與郭寧之間的事情,皇后娘娘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更別提給他冷臉。
他直接跪下,說道:“如果娘娘是因為寧妃娘娘的事情生氣,奴才求娘娘息怒。不要因此氣壞了身子。”
“看來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很。”
“奴才知錯。”
“你錯在哪里?”
“奴才錯在…沒有處理好與寧妃娘娘之間的事情,給皇后娘娘帶來了許多麻煩。”保興愧疚的說。
云黛說道:“那天你會說把一切都處理好,本宮信你。可你為何至今沒有把事情告訴阿寧?”
“奴才想與她斷的干凈,不想再有任何牽扯。若特意去告訴她,反而…讓她傷心。”
“呵。”云黛冷笑,“你倒是為她著想,怕她傷心。那你跟玉竹在一起,就不怕她傷心了?只可惜,你這一番苦心,人家也未必領情!”
“奴才知錯,求娘娘責罰。”
保興垂首,俊朗的面孔上,全都是慚愧之色。
“罰你有什么用?你…好自為之吧!”云黛實在生氣,站起身,把擱在地上還沒整理的一疊書踢飛出去,快步走了出去。
玉竹和青衣待在外面,見她怒氣沖沖的出來,都很擔心,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不過,很快她們就知道了。
關于鳳儀宮的一些難聽的話,在宮里逐漸的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