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轉身又去親兩個小丫頭。
兩個月不見,淺兒和幼兒又長大了不少,一模一樣的粉白臉蛋,活潑機靈的大眼睛,看著就稀罕。
云黛在她們的小臉上分別留下一個吻,又把幼兒接過來抱在懷里。
靳瑤和郭寧過來給她行禮。
“妾身恭迎皇后娘娘回宮。”她們齊聲說。
云黛的目光在靳瑤身上掃過,笑道:“靜貴妃這氣色看著,越發的好了。看來歐陽御醫的醫術果然高明。”
靳瑤垂著眼簾,淡聲說:“妾身不過是一天天的挨日子罷了。哪里有什么好不好的。”
“不管好不好,日子不也得過嗎?”云黛說道。
“是啊,皇后娘娘教誨的是。”靳瑤抬眸,端莊的面孔竟變的明麗了幾分。
云黛這才注意到,她似乎很認真的裝扮過了,描了眉毛,畫了腮紅和嘴唇。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那么靳瑤悅的人是誰,顯而易見。
這段時間,云黛雖然不在宮里,也能從許多渠道得知靳瑤的動向。
她安分了許多,沒有如同之前那樣頻繁的去找皇上。
至于原因是什么,云黛不知道,但她猜測,應該跟靳家有關。
她直接把方氏弄去甘泉寺,顯然震懾到了靳家眾人。
大概,靳家也提醒過靳瑤。
但靳瑤安分了這么久,如今又做這番嬌艷的裝扮來,怕是有別樣的心思。
云黛朝她的臉龐打量了幾眼,說道:“靜貴妃身子嬌弱,不可在風口里站著吹風,回去歇著吧。”
“謝謝皇后娘娘體恤,妾身告退。”靳瑤含笑著行禮,扶著婢女的手轉身離開。
待她走遠了,郭寧走到云黛面前,輕聲說:“我怎么覺得,這個靜貴妃有哪里不一樣了呢?”
“連阿寧你都發現了,看來確實是不一樣了。”云黛笑道。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難道你沒發現?”
“發現了。”云黛抱著幼兒,笑道,“別站著了,咱們進屋里,坐著慢慢說話。”
郭寧點點頭,抬頭看見了保興,眼睛微亮,一雙眸子盈盈tóuzhù在他身上。
“保興…”
“奴才給寧妃娘娘請安。”保興躬身行禮。
郭寧眼底掠過一抹失望,笑道:“你這段時間跟著皇后娘娘,辛苦了。”
“奴才不辛苦。”他不卑不亢的說。
郭寧有心與他多說幾句話,可滿心的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說什么。
何況前后還有這么多人看著。
她暗暗嘆了口氣,說道:“進去吧。”
她靠著保興走,但保興已經快步追上了玉竹,接過她手里的包袱,與她低頭說話,神態頗為親密。
“保興,你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了,還幫我拿東西。”玉竹笑道。
保興微微笑道:“我什么時候對你不好嗎?”
玉竹聽著這句話,不知怎么的,心跳有點加快。
郭寧在后面看著這一幕,黯然神傷。
她垂下頭,盡量不去看,快步走進屋里,對云黛說:“云兒,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躺一躺。下次再來看你,行嗎?”
云黛聽了忙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叫人傳御醫來。”
“沒事的,就是風大吹著有些頭疼,睡一覺就好了。”郭寧頓了頓,說道,“對了,我那里還有不少公主們的東西,請保興公公隨我回去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