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只能盡力而為,至于能不能成功,不敢保證。畢竟這世上,還有許多我們不能了解的材料。”老金匠搖搖頭,轉身去取來一個箱子,里頭是各式各樣的工具。
接下來的時間,老工匠在云黛的耳朵上試驗了各種各樣的小工具。
簡直令人開了眼。
年輕金匠眼巴巴看著,還眼饞呢:“哎,我跟著祖父學了這么久,好些工具,祖父都沒給我看過。還藏私…這回算是見識到了。”
老金匠沒理他,低頭認真做事。
玉竹看他怪尷尬的,笑道:“我也是頭一回見。”
年輕金匠瞧見她俏麗的面孔,不由臉色一紅,訕訕的移開視線。
老金匠嘆了口氣,搖搖頭:“老朽實在是沒法子了。這看著雖然像金子,但并不是金子。至于到底是什么,恕老朽淺薄無知,竟認不出來。”
玉竹有些著急,問道:“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是啊,祖父,您就給想想辦法吧。”年輕金匠說道。
老金匠瞪他一眼:“我不正在想呢嘛,少說話,多做事!”
他蹙眉沉思,說道:“一般我們用金子做首飾,都要把金子熔了。萬物沒有熔不斷的,夫人耳上這雖然不知是什么,但…”
“你是說,用火熔斷?”玉竹瞪大眼,“這可是戴在我家主子耳朵上的!你能保證不傷著我家主子?”
老金匠頓時有點尷尬:“這…”
“這不可能。”年輕金匠幽幽說道,“熔金子的溫度,靠耳朵這么近,怕是要把耳朵都燒掉…”
“別說了!”玉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哪怕主子掉一根頭發也不行,這個不行。再想別的法子。”
“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老金匠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夫人這首飾是從哪里弄來的,還是得找到那人才行。”
云黛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說道:“如此,就勞煩老師傅了。”
“沒能幫得上忙,實在抱歉。”
“沒什么,這不是您的錯。”云黛朝玉竹看了眼。
玉竹忙從錢袋里取出一小塊銀子,說道:“你們也辛苦了半天,這個你們拿著。是我們夫人賞的。”
“不行的,無功不受祿。”老金匠忙推辭,“鼎陽,快去把錢還給人家。”
年輕工匠忙拿著銀子追出去,要還給玉竹。
玉竹把銀子塞到他手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年輕金匠怔怔看著她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小子,看什么呢?”老金匠問。
年輕金匠收回視線是,說道:“祖父,您說…剛才那是什么人家的夫人?連她身邊的侍女都這般出眾。”
老金匠道:“不管是誰家的,反正咱們這樣的人家沒關系。老老實實的過來做事。”
秦王府。
趙紓把馬交給管家后,回屋換了身衣裳,又在院里練了半個時辰的劍,這才去了書房。
他拿起西北那邊的信,仔細看著。看完了想要找一個信封回信,拉開抽屜,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