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宏邈一下子握緊了拳頭,喝道:“紅梅,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若是你敢隨意污蔑,我饒不了你!”
紅梅跪在地上,說道:“奴婢當年親耳聽見的,若是敢有半個字假話,叫奴婢不得好死。”
她抬手一指葉氏,說道:“就是她,跟她說話的好像是她身邊的陶媽媽。”
葉氏愣了下,隨即露出一抹冷笑:“陶媽媽早已經不在了,死無對證。你這賤婢,自然是想怎么污蔑,便怎么污蔑。”
“奴婢沒有!”
顧宏邈道:“既然如此,當年你為何不說出來?”
紅梅朝云黛看看,羞愧的垂下頭,說道:“奴婢當時聽到了,就要去告訴老爺的。可是…被她發現了。葉姨娘說,如果奴婢把這件事說出去,她饒不了我的男人和兒子…她還說,以后大小jie,大少爺和二小jie都在她手底下,她想怎么磋磨,都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眾人都看向葉氏。
紅梅紅了眼眶,說道:“夫人對奴婢很好,可奴婢…奴婢想著,夫人已經不在了,誰還能保護大小jie和剛出生的三小jie?奴婢不敢說。”
云黛慢慢問道:“后來呢?”
“后來,葉姨娘被扶正,就把奴婢一家遠遠的打發到鄉下的莊子里了,說是一輩子都不許奴婢上來。”紅梅抬手擦眼淚,“若不是潘嬸找到奴婢,奴婢這輩子都沒機會說出這話。夫人的冤屈也永遠無人得知…夫人,奴婢對不起您…”
她把頭伏在地面上,失聲痛哭。
潘嬸盯著葉氏,滿臉都是恨意:“我當年就懷疑夫人難產跟你有關,偏找不到證據。幸虧夫人在天有靈,讓我無意間遇到了紅梅,才知道這些事。”
葉氏始終卻不肯承認。
反正陶媽媽已經死了,她就是咬死不承認,誰能定她的罪不成。
“葉氏,你這毒婦!”顧宏邈抬她耳光。
葉氏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顧承安呆愣了許久,眼睛泛紅,問道:“母親,我最后再叫你一聲母親。這些年,你養育我,我一直把您當作親生母親看待…”
“顧承安你還叫呢?”云黛嘲諷的說,“葉氏被扶正之后,沒過多久,就把云舞姐姐匆忙嫁給了個寒酸破落戶,害她吃苦受罪十年。把你養成了個如今這樣懦弱無能的廢物,后來又連同妾高氏謀害我。她害了母親,害慘了云舞姐姐和我,你還要再叫她一聲母親?”
顧承安慢慢垂下頭,良久,低沉問道:“這都是真的嗎?”
顧宏邈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娶了個如此惡毒的婦人。
她害了正室,把正室留下的三個孩子玩弄于股掌。
若不是云黛命大,她和皇長子此刻哪還有命在世上?
顧宏邈想到這事,就止不住的顫抖。
他指著葉氏,說道:“你這毒婦,毒婦!我真是瞎了眼!來人,報官,把這毒婦抓起來!”
葉氏此刻反倒冷靜下來:“你要報官抓我?你有什么證據?如今所有,不過是紅梅的一面之詞。至于什么,我讓云舞嫁的不好,養廢了承安,陷害云黛失去清白…這些,你有半個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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