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聽到這里,也就懶得再聽下去,轉身走開。
“主子,”紅豆忙跟上扶著她,“您千萬別生氣。”
“我不生氣?才怪。”云黛隨手揪過一朵花,使勁捏著花瓣,“這些老東西,在外頭怎么編排我也就算了,如今竟跑來威脅外祖父他老人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小主打算怎么辦?”
云黛輕哼:“給他們一點小小教訓,免得這些老東西,以為我好欺負。”
當天晌午時分,保興急匆匆回宮,跪在皇帝面前,說云主子摔了一跤。
趙元璟正批閱奏折,聞言,手里的朱筆啪嗒就掉了。
他猛地站起身,俊美的臉上滿是擔憂,喝問道:“怎么回事,大夫看過了嗎,嚴不嚴重?”
保興道:“侯府請大夫瞧過了,說是暫時無礙。只是,小主也一直不舒服。”
趙元璟冷聲道:“你們是怎么伺候的,好端端的怎么會忽然摔跤?”
保興伏在地上,回答:“今兒早上,主子帶著紅豆去找明老侯爺,正好老侯爺有客人在,主子回來后就有些心神不寧,就不小心在臺階上磕碰著了。”
趙元璟問:“什么客人?”
“奴才也不清楚,聽紅豆姑娘說,是侯爺的幾個老友,發生了爭吵,剛好被小主聽見了。至于具體說了什么,奴才不知。”
趙元璟臉色微沉,叫來許虎,吩咐道:“你馬上去查查,今天有什么人見過明老侯爺,都說了些什么。”
許虎如今榮升錦衣衛總統領,手底下八千錦衣衛,查這種事,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他很快把結果送到趙元璟面前。
趙元璟看著桌上的幾個名字,直接交給許虎。
“隨便你用什么手段,給他們點教訓。”
“臣遵旨。”
許虎領命而去。
不過半天功夫,周老養在外面十幾年的外室忽然領著三個孩子鬧上了門。
周老的臉都被周老夫人撓花了,花白的頭發也被扯去了一半。
鬧的人盡皆知,言官們參他的折子堆成山。
周老的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與此同時,刑部尚書家的兒子強逼民女,害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破事,被捅了出來。
身為刑部尚書,自己兒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都不用皇帝開口,他主動認錯。
皇帝就嘴上惋惜,實則特別爽快的把他的尚書職位撤了,降為刑部員外郎,一下低了六七個等級。
沒多久,禮部侍郎姜大人貪污受賄的證據,被一個匿名舉報者,送到了應天府大人的案前。
姜大人直接被罷官,家產充公,踢回鄉下養老去了。
如果這幾件事分開發生,也不會引起什么注意。
可偏偏這三件事在同一個下午,連續爆發出來。
這就引人深思了。
于是有人就發現,這三位出7事的大人,都在當天早晨,同時去了一個地方——
忠勇侯府。
他們早上去了忠勇侯府,下午就接連出事。
如此雷霆之勢,唯有錦衣衛能辦到吧。
這很明顯的表明了皇上的惱怒和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