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說道:“我知道,你管著不少鋪子,最是能干的。”
“我不過是瞎忙罷了。”云舞謙虛笑著,“舅母,怎么沒見著萱萱?”
“萱萱最近身子不適,在家里頭歇著呢。”
“是嗎,有沒有請大夫瞧瞧?”
“瞧了,沒什么。進去再說。”田氏言語中,似乎太想外頭說這事。
云舞忖度著,是有什么隱情。
她便扶著田氏的胳膊,與她一道去平樂苑見云黛。
云黛正攛掇著紅豆,保興和連運連升幾個,圍在一起打麻將。
麻將牌是她用紙筆畫出來,叫工匠照著做出來的。
她摳門,用小木塊做的。趙元璟見了,特意從庫房取出一整塊沒有雕琢的玉料,讓工匠做成一整副麻將牌。
這會兒她們就在研究這套玉麻將呢。
這玉的手感微涼有質感,碰撞時發出的聲音也極為悅耳。
不說玩的過程,單是摸著這副精美的麻將牌,就是一種享受。
“這是什么新鮮玩意?”田氏走過去,新奇的打量著。
紅豆幾個忙都站起身,把位置讓給田氏和云舞。
云黛也跟著站起身:“舅母快來,我教你玩這個。”
田氏忙上前一步,扶著她,說道:“你快些安安穩穩坐著吧。看你這個肚子,雖說是懷的雙胎,倒也不是特別大。”
云舞笑道:“黛兒生的纖細,也不顯懷。”
“這才是福氣呢。生完了還跟小姑娘一樣。”田氏笑著問,“近來覺得如何?”
“都很好,沒什么不舒服的。”云黛拉她坐下,又讓云舞也坐,“今天舅母和姐姐是約好了一起來的?”
“剛巧在門口遇上的。”云舞說著把手里的盒子遞給紅豆,“我來送這兩個月的賬目,紅豆姑娘過目。”
紅豆忙接著。
云黛說道:“姐,你不用每個月都親自送過來。到年底一起結算也行。”
“傻子,我這不是正好來看看你嗎?”云舞笑著又遞過來一個包袱,“這里頭都是我閑著沒事,給兩個孩子做的小衣裳小棉襖,都是用的頂好的料子。”
云黛把包袱解開,里面整整齊齊疊著一摞的小衣服小褲子,還有小襪子鞋子。
田氏拿起一個小襖子看,驚嘆道:“這針腳手藝,可真好。云舞真能干。”
云舞笑道:“我也不會別的,這些年在家就做些針線。做的不算好,倒是熟練的很。”
云黛道:“姐,我不是說了,不讓你熬眼睛做這些嗎?這些東西,宮里頭都有人準備好的。”
“她們做的,跟我做的哪能一樣,都是我做姨母的心意。”云舞笑著說,“等你生的時候,我是一定要進宮陪著你的。”
姐妹倆說了一會兒話,云黛怕冷落了舅母,就拉著她們倆坐到桌邊,隨口問道:“舅母,萱萱呢?”
自從魯王暴斃后,朝廷心知肚明是明萱為了侯府大義滅親,只是口頭上訓斥了幾句,責令她閉門思過,也就罷了。
算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明萱也就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忠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