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是在軍營中錘煉出來的,輕松的扛過了這一遭傷勢。
他回頭看了眼云黛母子,見她們猶自睡的香,便彎腰鉆出山洞,對著林子吹了聲口哨。
片刻后,烈風跑過來,親昵的靠近趙紓。
“昨晚淋雨了吧?”趙紓摸摸它的毛發,笑著問。
烈風從鼻子里發出聲音,聽著是很高興的。
寶馬通人性,它又是跟著趙紓好幾年的,烈風能感覺到主人的狀況不錯,它也很高興。
趙紓道:“烈風,你在這里守著,我去找些吃的回來。”
烈風輕輕發出一聲鼻息,溫順的守在洞口。
趙紓在附近找了一圈,獵了兩只野雞,又摘了些香甜的果子,在河邊都收拾干凈后,提了回來。
他在洞口生了堆火,把野雞架在火上烤。
等香味飄散出去,晏兒先醒了,他一動,云黛也就醒了。
母子倆坐起身,沒看見趙紓,走出山洞,驚喜的看見他正坐在火堆旁,笑瞇瞇的,精神很好的樣子。
“醒了?”他笑著舉起手中野雞,“差不多好了,去洗洗手臉,過來吃早飯。”
云黛問:“你什么時候弄來的這些?”
她走過去,伸出手要去探他的額頭。
趙紓忙后退避開她的手。
云黛愣了下,笑道:“我看看你燒退沒有。”
“已經好了。”趙紓說道。
“給我看看。”云黛擔心他謊報軍情。
趙紓嘆了口氣,說道:“你看我這樣,像發燒的嗎?”
云黛仔細打量他,笑道:“精神確實好多了,你們領兵打仗的人,身體底子都這么好的嗎。”
“身體不好的人,都沒活下來。”趙紓淡道。
云黛被噎了下,直起身體,說道:“我帶晏兒去洗洗手。”
她牽著晏兒走向河邊,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位秦王殿下,身體一好,就恢復成冷淡愛譏諷人的性子了。
還是生病的時候比較溫軟可親。
云黛搖搖頭,牽著晏兒來到河邊,給晏兒洗干凈小手小臉,低頭看看自己,也是臟的無法直視。
但眼下也沒衣服換,她就只能把手臉洗洗,裙子下擺血污多的地方,稍微搓一搓。
晏兒蹲在河邊自己玩,忽然哇的哭起來。
云黛嚇一跳,忙去看他,就噗嗤笑出聲。
原來這孩子頑皮,把腳丫子伸到水里攪弄,被一只螃蟹鉗住了腳丫大拇指。
晏兒又怕又疼,不知所措的抬著小腳丫,哇哇大哭。
云黛笑嘻嘻的湊過去,把螃蟹弄下來,笑道:“晏兒,娘親給你報仇,把這個螃蟹吃了,可好?”
晏兒眼淚汪汪,不敢去碰那個張牙舞爪的大螃蟹,語氣很嫌棄:“怕怕。”
“不怕,娘親把它煮熟了,就不會咬晏兒的小腳丫了。”
“不吃,不咬。”晏兒要求她把螃蟹扔掉。
云黛想了下,就這一只,又沒鍋子煮,還是算了,便依著晏兒的要求,把螃蟹放回了河里。
晏兒高興起來,但不敢再把腳丫伸進水里了。
“走吧,回去看看烤雞好了沒。”
她牽著晏兒回到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