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接過信,撕碎,認真說道:“五天內,我一定回京。”
趙紓微微一笑:“本王拭目以待。”
他轉身走出院子,翻身騎馬,飛奔而去。
云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間,站在門口想了許久。
第二天,衛錦泰回到宮里當值,順便向師父許虎說了一件事。許虎一聽,覺得事關重大,就跑去求見皇帝。
趙元璟的傷已經好很多,可以下床走一走,坐著批閱折子了。
只是不能久坐,否則傷口就隱隱作痛。
他正寫字,聽到許虎的話,筆就頓住了。
“你說什么?”
“微臣聽阿泰說的,近來云側妃身子不適,夜不能寐。”許虎說道。
趙元璟皺眉:“前幾天還說她吃得好,睡得好。這才幾天,怎么就夜不能寐了?到底怎么回事?”
“這…微臣也說不好。”
“那就讓知道的來說!”
“遵旨。”許虎連忙去把衛錦泰叫進來。
衛錦泰跪在地上。
“阿泰,你說。云側妃怎么樣了?”趙元璟問。
衛錦泰說道:“回陛下的話,云小主這兩天身子不舒服,不思飲食,也睡不好。”
“可找大夫瞧過?”
“那山野地方,實在找不到郎中。云小主不舒服,也只能忍著。”衛錦泰低聲說。
趙元璟聽了心里焦灼擔憂,立即道:“你馬上去太醫院,帶孟御醫回去一趟,讓他給云側妃診一診。”
“卑職遵旨!”
衛錦泰立即去太醫院,一點不耽擱的趕馬車,把孟御醫送到林子里。
孟御醫下車后不敢怠慢,先給云黛診脈。
云黛歪在床側,眼底發青,往日白皙嬌艷的容貌,看著有幾分疲憊憔悴。清澈的眼睛也有縷縷血絲。
即便不是大夫,也能看出來她很不好。
“小主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孟御醫說了句。
云黛撐著頭,皺著眉頭,勉強笑道:“實在麻煩孟御醫,這么遠跑來一趟。其實我也沒什么,只是不知怎么的,夜里就是睡不著,肚子也沉沉的難受。”
孟御醫仔細診脈良久,收回手,沉吟道:“小主腹中胎兒暫時無礙,但如果小主一直這樣憂思傷神,不能好好休息吃飯。恐怕…眼下小主還有兩個來月才生產,務必要保重。我為小主開一副安神養胎的方子。”
“勞煩孟御醫。”
“這都是微臣分內之事。”孟御醫去開方子,交給保興。
保興立即就拿著方子去附近的鎮上抓藥。
孟御醫連茶也不敢留下喝一口,趕緊又跟著衛錦泰回宮。
皇上那邊還等著回話呢,他可不敢耽擱。
他去了多久,趙元璟就焦慮了多久。
他恨不得丟下朝政,親自去看她。
但以他的身子狀況,不適合顛簸,太皇太后也不會同意他在這個時候隨意出宮。
他現在是皇帝,不再是太子,不可能再隨便跑出宮。
孟御醫回宮后,馬不停蹄面圣,說了云黛的情況。
“她很憔悴?”趙元璟心提了起來。
孟御醫道:“回皇上,云小主看著確實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