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還不知道嗎?”趙元齊冷笑一聲,“我跟他從小斗到大,我那一次能贏過他?他對我也是夠狠,對元和都比對我強一些。”
誠親王點頭:“如此說來,等太子繼承大統,你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啊。”
趙元齊沒說話,悶頭喝酒。
誠親王狀似無意笑道:“其實,你也是皇后嫡子,無論從身份,才識還是各方面,也不比太子差。”
趙元齊苦笑:“那又如何?父皇還是選了他。”
“不到最后時刻,這話不好說。”誠親王說道。
趙元齊抬頭看他:“皇叔,您今天來,似乎并不單單是為了找我喝酒?有什么話,您就明說吧。”
誠親王喝了口酒,壓低聲音說道:“元齊,你就甘心將來被太子踩在腳底下,一輩子向他跪拜,俯首稱臣?你愿意活的像皇叔我這樣,唯一的女兒,他一句話,就被送去萬里迢迢的北齊,被那些蠻夷欺負?”
趙元齊直著眼睛看他,半晌,垂下眼簾:“皇叔,您喝醉了。”
誠親王盯著他,低聲道:“元齊,我知道你不甘心。你還年輕,為何不搏一把?”
“皇叔,這種事,以后別說了。”趙元齊搖搖晃晃站起身,揉了揉眉心,“我今天喝的有些多,頭暈,沒聽清楚皇叔都說了些什么。”
他轉身向外走去。
誠親王站起身,說道:“元齊,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想通了,皇叔隨時過來!但是,時間不等人。”
趙元齊腳步頓了頓,沒說什么,繼續走出去。
宮里正準備著容月公主和親的事情,趙紓又被太后傳到宮里,陪著用膳。
云黛做了個八寶鴨,讓人送過去。
正巧,靳夫人進宮求見太后,說是要討個賞。
這靳家是簪纓世家,在京中貴族中,都是拔尖兒的清貴,靳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她進宮求見太后,太后就樂呵呵的留她用膳。
“你許久沒進宮了。”太后對靳夫人笑著說。
靳夫人笑道:“我家里頭也忙,再者,不敢時常進來擾太后清靜。”
趙紓坐在珠簾外面的小桌上,默默吃飯,能清晰聽見她們的談話。
靳夫人朝珠簾外頭看了眼,輕笑道:“咱們秦王爺一表人才,這眼界也高,至今沒有瞧得上的姑娘。”
這話說中的太后的心事。
她嘆氣:“可說呢,真是叫哀家操碎了心。”
靳夫人笑道:“這天下做母親的,心里就只有兒女,只有他們成家立業了,那才能安心呢。”
太后笑道:“哀家聽說,你給靳嵐尋了門好親事?”
靳夫人笑道:“暫時還沒定下來,那小子也是個倔脾氣。倒是看上了一位姑娘,可是吧,這姑娘的身份低了些…”
太后說道:“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兒,就是家世差一些,也沒什么的。”
“太后說的是。”
“是哪家的女兒,能被靳嵐那孩子瞧上,哀家可得看一看。”太后饒有興致問道。
靳夫人笑道:“這姑娘就在宮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