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承安有很多缺點,可他畢竟是她的親弟弟,是顧家的指望。
云舞還是不想放棄他。
她想了想,避開顧承安,進去找葉氏。
葉氏聽了她的話,卻不以為然,說道:“你說的那個寒食散,我也是聽說過的。不少大戶人家的哥兒都吃呢,那些老爺們吃的就更多了。不過就是費點錢的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
云舞有些著急:“可大夫說了,這藥吃多了要上癮的呀!”
“怎么會呢,那喝酒不也會有癮嗎?你還能不給男人們喝酒了?”葉氏說道,“云舞啊,母親知道你是關心承安,但也別想太多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不知道個好歹?如今家里雖說不比從前了,他要吃點什么好的,也還能供得起。”
云舞說道:“母親,您不了解那藥的害處…”
“我怎么不知道?比你還早知道呢,承寧有個舅舅,就喜好吃這個,吃了好些年了,不也還好好的?”葉氏笑道,“你別擔心,沒事的。”
云舞有些無奈。
她知道自己說不動葉氏了。
她又去找父親。
顧宏邈自從被罷官,就一直有些頹廢,待在家里不是怨天尤人就是破口大罵,要么就跟兩個年輕小妾在屋里廝混。
云舞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摟著一個小妾喝酒。
“父親,女兒有話跟您說。”她看了眼那個小妾,皺眉說道。
小妾看著面生,想是剛納的,看著不過十八九歲,比她這個女兒還年紀許多。
男人么,有幾個小妾太正常了。
云舞也只當沒看見。
顧宏邈放下酒杯,讓小妾先出去,自己坐直了身體,擺出父親的威嚴,說道:“有什么事?”
云舞說道:“父親可知道,承安最近一直在吃寒食散?”
“寒食散?”顧宏邈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女兒下午去…給孩子爹抓藥,偶然遇到承安,看他正在抓那些藥。”云舞面對著父親,還是不敢說自己正在做生意的事情。
顧宏邈道:“女婿怎么了?”
“他沒事,腿有點不舒服,吃點藥就好了。”云舞也不想跟他說自己丈夫的事情。
因為父親一直就瞧不上這個女婿。
云舞不想讓丈夫再被父親嘲諷。
因此,就算家里再艱難,她也沒有跟父親求助。
但她不相信,父親對嫡長子也這么不上心。
顧宏邈聽說兒子抓藥吃,也沒什么表情。
云舞忍不住沉聲說道:“父親,承安吃的是寒食散!”
“哦,寒食散啊。”顧宏邈皺了下眉頭,“這藥挺貴的,家里現在這個狀況…他也太奢費了。”
云舞覺得不敢置信:“父親,您想的就是浪費錢?”
“府里艱難,你不知道?”
“女兒知道,可您應該關心的,是承安的身體啊!”云舞說道,“我問過大夫,這寒食散對身子不好的。”
“沒什么不好的,不少人吃。”顧宏邈不甚在意的說道,“雖然浪費了些,但承安想吃,就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