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聽雨看著遞到面前的那枚冠軍戒指,微愣了兩秒。
冠軍戒指,能和金杯相提并論。
區別在于,金杯屬于團隊,而冠軍戒指,屬于個人。
都是電競圈至高無上的榮譽。
給她?
祁臨風見唐聽雨不接,又道:“怎么,嫌少?改天我再給你拿幾個,家里一堆。”
每拿到一個冠軍,除了獎杯,主辦方還會給戰隊準備款式各異的冠軍戒指當紀念品。
祁臨風就是祁臨風,家里一堆…
只有他敢說得這么滿不在乎,也只有他,把冠軍戒指看得這么輕,隨隨便便就送人,關鍵是,祁臨風偏偏有這種張狂的資本。
讓人無法諷刺。
唐聽雨嘴角抽了抽,“如果是在炫耀你有很多冠軍戒指,大可不必。”
“誰跟你炫耀。”祁臨風納了悶了,他把冠軍戒指送給她當定情信物,還不夠有誠意?
“風神自己留著做紀念吧,這是屬于你的榮譽。”唐聽雨沒打算收,邁步就要進皇家一號的大門。
祁臨風不管那么多,伸手拉住女孩纖細的手腕,隨即繞到她身后。
他解開鏈子的扣,不顧唐聽雨拒收的態度,手從她前面繞到后方,直接給她戴上,“我的遲早是你的,客氣什么,你不收也得收。”
戒指順著鏈子落下,成了吊墜。
男人指尖帶著溫度,給她帶鏈子時,手指捧著她后頸的皮膚,帶起一片灼熱的觸感。
唐聽雨低頭,她伸手拿著戒指,仔細看了幾眼,大概是第一次這么近的摸到冠軍戒指。
祁臨風看出唐聽雨的心思,“羨慕?”
唐聽雨沒否認。
哪個電競選手不羨慕祁臨風?
戴好鏈子,祁臨風順勢攔住女孩的肩膀,吊兒郎當的語氣,“不用羨慕,以后我的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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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令人分不清真真假假。
唐聽雨手放在心口處,握著那枚冠軍戒指,“真給我?你現在有一次后悔的機會。”
祁臨風:“我從不后悔。”
唐聽雨沒矯情,“行,那我收了,當然,以后想拿回去,隨時可以。”
就當暫時替他保管,順便沾沾冠軍戒指的運氣和喜氣。
畢竟,每個職業選手,都希望拿到這個東西!
希望不久的將來,她也能有一枚真正屬于自己的冠軍戒指!
祁臨風攬著她的肩膀,進了皇家一號的大門,“收個禮物,挺墨跡的。”
唐聽雨之前的心思在戒指上,沒注意祁臨風的動作。
到了大廳,周圍那些人的眼光掃過來,她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刻,她整個人被祁臨風攬著走,無比親密,像是小情侶。
他們兩人的身份,是陽城的貴族,而來皇家一號消費的人,都是上流人群,隨便拉幾個公子哥或者千金大小姐,都認識祁臨風和唐聽雨。
有個以前和祁臨風一起玩過的富二代,從他們身邊經過,笑著打招呼,“四少,好久不見,新女朋友都換唐小姐了啊?”
“會不會說話,情商低指的就是你這種人。”祁臨風嗤道。
那個富二代訕訕一笑,沒計較祁臨風的諷刺,都是開得起玩笑的人。
不過,他很詫異祁臨風的態度。
聽著好像挺在意別人對他和唐聽雨的看法。
哪像以前,大家調侃‘四少,聽說又換了一個女朋友啊’,祁臨風永遠事不關己,甚至還跟著加入話題。
現在嘛,感覺祁臨風不樂意別人提起以前那些事。
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
唐聽雨拿開祁臨風的手,往旁邊兩步,保持著正常距離,和那個富二代否認,“我們清白的,哥們。”
富二代滿臉‘我懂’的神色,然后走開了。
唐聽雨盯著富二代的背影,“毛病。”
“解釋什么,越描越黑,默認得了。”祁臨風勾唇。
“為毛所有人覺得我和你有一腿?”
“都脫光衣服躺在一張床上過夜了,怎么說?”祁臨風反問。
媽的,這么說還真有一腿。
皇家一號是陽城最大的娛樂場所,這個點正值高峰期,除了祁臨風的熟人,還遇見唐聽雨的熟人。
三個帥哥,年紀與他們相仿,“四少,唐小姐,巧啊。”
唐聽雨挑眉,算是回應一下。
好不容易見到唐聽雨,有個帥哥邀請,“唐小姐,上去玩兩把骰子嗎?求虐。”
祁臨風:“?”
唐聽雨拒絕,“今天不行,我戰隊成員在,改天一定虐得你們叫爸爸。”
那個帥哥興奮,“好啊好啊。”
祁臨風:“?”
在旁邊聽了他們兩句對話,祁臨風似笑非笑,終究是沒能忍住。
“兄弟,這么欠虐嗎,改天玩玩?我正好缺幾個孝子。”
那幾個人看向祁臨風,感覺到一股不善。
說來奇怪,他們以前跟祁臨風沒打過幾次交道。
唐聽雨笑出聲,替那幾人解了圍,“隊員在等我們,我們先上去了,下次會,拜。”
唐聽雨邁步進了電梯。
祁臨風自然跟在她后面,嘖了聲,“唐美人,路子夠野。”
“彼此彼此。”唐聽雨應。
他們半斤八兩,都是同一類人。
客氣什么。
“你也不是十幾歲的姑娘了,還整天出來浪?”祁臨風說。
唐聽雨不愛聽,“姐姐永遠十八。”
況且,出來浪還限制年紀?
只有十幾歲的姑娘能出去浪?
六十歲也照樣嗨!
電梯到達,門開了,兩個穿著白襯衣和黑色馬甲的服務員分別站在左右兩旁。
皇家一號是祁家旗下的,見到祁臨風,他們齊聲打招呼,“四少。”
祁臨風長腿一邁,跟著唐聽雨出電梯,走她身邊,“以后少出去浪。”
唐聽雨一路來到他們的包間門口,“我出不出去嗨,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
她爸媽和親哥都不限制。
祁臨風算什么人物?
她推開包間的門,里面氣氛已經很嗨了,有人拿著話筒在飆歌。
唐聽雨坐到一個位置上。
祁臨風隨后入座,“我現在確實管不著。”
但他有的是辦法。
祁臨風從隔壁桌拿過骰子筒,“玩一場?我若輸了,多給你當一天仆人,行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