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突然松口,童見愣了下,隨即點頭,“好。筆趣閣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愿意給她看傷口,當然更好。
江邪又低聲咳嗽一下,轉身往大樓里走,聲線沙啞得不像話,“跟上。”
夜空,下起了小雨,周圍風聲再次刮起。
童見走在江邪后面,一同進了大樓。
上樓梯時,一句話沒說,感覺江邪不太想搭理她。
江邪咳嗽好幾次了,童見覺得,要么是抽煙的后遺癥,他老喜歡抽煙,要么就是感冒了。
可問江邪,他又不回答。
樓上一群吃瓜群眾,看見他們,個個面露不同的表情。
江邪把童見帶去一間房里。
這里并不是他的臥室。
江邪讓童見進去,自己站門口。
童見察覺出不對勁,“你不是說給我看?”
反悔了?
“等會兒,吃個飯,餓了,沒力氣脫。”男人眼皮惺忪,看著沒多大精神。
“傷在哪,我可以幫忙。”童見還是比較關心傷,他這樣子,太不放心了。
江邪很輕的笑了聲,沙啞的聲音里染著一分鼻音,話語諷刺,“你是我誰啊,還要幫忙脫衣服,或者說,對誰都能這樣?”
也是。
童見輕輕呼了口氣,確實是她過于著急,唐突了。
她沒再說話。
江邪轉身離開。
童見一個人站房間里,只能等江邪吃完飯回來,畢竟,他是救她受的傷。
童見坐立不安。
風予說傷得不嚴重,現在看江邪的臉色,顯然是騙她的。
不過,還能吃下飯,算是好事。
這里不是隨便的地方,童見沒出去亂走。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有人敲門。
童見起身。筆趣閣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房門被打開。
不是江邪,是個女生。
凌衣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姐姐好啊。”
這個女生長得很討喜,笑起來很活潑,童見看著她,“你好。”
“姐姐跟我來吧。”凌衣眨了下眼睛。
童見跟凌衣出了房間。
她現在有點乏力,感覺走路時有點飄,近二十四個小時沒喝水,嘴也特干。
凌衣帶童見去了餐廳。
桌子上擺著好幾道菜,還有飲料和牛奶。
“你還沒吃晚飯吧,我也沒,一起吃啊。”凌衣給童見拉開椅子。
童見本來餓過頭了,現在飯菜的香味瞬間勾起食欲。
童見看了看周圍,“你們堂主不在?”
不是說吃飯?
凌衣按著童見的肩膀,讓她坐下,調皮的說:“吃完我就告訴你。”
凌衣坐到對面,拿起筷子,“快吃,別客氣。”
童見看著桌上的那些飯菜,記住了凌衣那句‘吃完我就告訴你’。
童見開始吃飯。
凌衣吃得很少,之前吃飽了,現在就意思意思,她開了瓶酸奶,慢吞吞的喝著。
任務得完成。
童見吃了口菜,想從凌衣那里得到消息,“可以告訴我,他哪里受傷了嗎?”
“左肩。”凌衣表示不能說太多,“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左肩受傷。
童見剛剛在樓下,沒看出任何異樣。
童見加快吃飯速度,她沒客氣,吃了不少,最后喝了大半杯水。
吃完了。
童見看著凌衣,意思明顯。
“快十點了,下大雨,如果姐姐想回去,我讓人送你安全到達,如果覺得不方便,也可以住一宿,就剛剛那個房間,我給你拿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凌衣道。
這些不是童見想聽的。
童見隱約察覺出什么,“他不想見我?”
讓她上來,只因要下雨了。
亦或者,江邪聽到她肚子叫的聲音,叫她進來吃頓飯?
其實內心還是不想見她。
更沒想讓她看傷口。
他騙她。
凌衣干咳,不知道咋解釋,“額…大概就是那個意思,不過你放心!堂主心情只是狀態不好,你想啊,要是他討厭,昨晚就不會救你,是不?”
童見不怪江邪。
能理解。
既然他那么不想見她…
童見垂眸,“嗯,我知道。”
凌衣詢問,“那,姐姐是留宿,還是?”
“他臉色很差,醫生怎么說?”童見問。
凌衣語塞。
真是為難她。
她不擅長撒謊啊。
這種事應該讓風予哥或者逸哥來,那兩個信口雌黃的家伙,隨口能編兩百個。
凌衣低頭假裝喝酸奶,避開與童見對視,回答得含糊,“堂主已經去休息了。”
這樣啊。
童見沉默一會兒,“謝謝,不麻煩你們了,我打車就行。”
她起身,要離開。
凌衣跟著起來,“你要走啊?我讓人送你。”
“不用麻煩。”童見拒絕。
“那不行,堂主…”凌衣捂了捂嘴,改口,“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童見撇了凌衣一眼。
看出來了。
江邪安排好的。
然而,就是不想見她。
她那些話說得太重,當初了斷,根本沒想過后來會有交集。
出了餐廳,她們繼續走。
這棟樓很大,住的人也多,全是南部的高手。
長長的走廊里,童見心不在焉。
這一趟,到底還是白跑了。
凌衣打量著童見,到了前面一個轉角處,遇到風予他們。
“風予哥,派人送這位姐姐回去。”凌衣道。
“OK。”風予挑眉回應。
童見垂下眼簾,繼續往前,到了樓梯邊,邁步要下去。
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言簡意賅兩個字,“聊聊。”
童見腳步停下,偏頭看去。
是祁墨夜。
男人一襲黑衣,五官深邃,眉眼冷淡,有著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
看見祁墨夜,凌衣和風予溜了。
祁墨夜沒廢話,“你對他做了什么?”
童見沉默。
“都是朋友,希望你如實說。”祁墨夜道。
童見心情沉重,最后,簡單說了一遍。
做了斷,當面扔了禮物。
這次換祁墨夜沉默。
雖說童見有拒絕的理由,這么做沒錯,但對江邪挺過分的。
江邪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沒受過這種待遇。
換別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過來,是因為他救你受傷,內心愧疚不安,還是,單純擔心他?”祁墨夜淡淡開口。
男人的氣場一向強大,又比較冰冷嚴肅,單獨相處有壓力。
而那個問題,像是靈魂拷問。。
童見手不知不覺握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