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見被壓在沙發上,長發散開,他調戲般的那口氣灑在脖子間,一股酥麻感襲來。
她看著身上的男人。
他到底為什么執著這事?
提了好多次。
非要看她跳舞…
童見思考一番,“你視頻保存在電腦里?”
“備份的,當然。”江邪大大方方承認,“你的那張照片,還有視頻都有,想刪哪個就刪哪個,怎樣?”
“我不信你。”
照片他說刪掉,沒刪。
視頻是當著她面刪的,結果電腦有備份。
這種東西真不好歸根到底的刪除。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江邪的可信度為零!
“那只能沒事拿出來欣賞一下了,需要發你一份嗎?畢竟你才是主角。”江邪唇角彎了彎,嗓音魅惑至極,說得臉紅心跳。
他說的話讓人極其有畫面感。
想象江邪還拿出來欣賞,童見更想刪掉。
童見被壓制著動彈不得,手指屈起握成拳頭,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原本白皙的臉頰漸漸浮現一層紅暈,罵:“你變態。”
偏偏不想在他面前跳舞,很奇怪。
江邪隨便她罵,越靠越近,“跳不跳?”
童見受不了這樣,“你放開。”
“不想刪視頻了?”
“我想想。”童見沒有辦法,反正今天江邪沒帶電腦,一時半會刪不掉。
“看你跳支舞,怎么這么難?”江邪問。
下午白初曉和白初落過來,沒有解開童見的心結?
還是不肯跳?
童見:“以后再說。”
以后再說。
證明有希望。
上次直接拒絕,應付的說不會跳,進步了。
“真的?”江邪想要她的保證,“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
童見無語。
他還不相信了。
“我說到做到,不像某些人。”她諷刺。
等狀態恢復,應該不會有那種感覺了,一支舞沒什么大不了,最重要的是刪掉視頻。
江邪笑了聲,“某些人,誰啊,這么無恥。”
罵自己都臉不紅心不跳,童見佩服。
她事先說明,“跳了你就刪?”
“是,”江邪也提前說明,“只跳給我一個人看的那種獨特,當眾演出的不算。”
“如果這次你再騙我…”童見頓了頓,想說點厲害的威脅,又似乎嚇不到江邪。
江邪保證,“絕不騙你。”
提出這要求,最大的原因是讓她重新試試跳舞的感覺。
只跳給他一個人的要求,以她的性子,是件極難的挑戰。
要是童見真做了,那時候,他在她心里算是特別的吧。
至少,其他男人沒有這種待遇。
江邪說出那四個字,莫名有說服力,他神色挺認真,不似以往那般慵懶,事不關己的模樣。
童見姑且信他一次,“好。”
兩人都不再說話,周圍安靜下來。
江邪并沒有把自身的重量壓童見身上,而是用手臂撐著。
剛才談判以及他的不要臉,讓童見有些氣,那抹無法控制的紅暈也沒散去,女孩臉上沒什么表情,在逐漸恢復。
她看著別處,沒看他。
童見正要讓江邪松開她,倏地,他有了動靜。
童見視線調整,對上男人的目光。
同樣一個沙發,昨晚一幕幕不約而同的浮現在他們腦海里。
明明這次都沒喝酒,那股氣氛卻不斷蔓延。
男人的喉結滾動,覺得她脖子上的印記顏色淡了。
可以補補。
伴隨著他的氣息,童見像被點了穴道,一動不動,握著拳頭的力道不知不覺加大,彰顯出了緊張感。
以前的意外,全是不清醒的狀態下…
童見短暫的愣神,看著他,忘了掙扎。
這讓江邪的意識走偏,更想肆意妄為。
這時,后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二人皆是一頓。
童見回過神,反應過來他們在干什么,他靠得很近,期間松開對她手腕的控制。
童見心中猛地一跳,使出全身的力氣推男人的胸膛。
她自然推不動。
江邪的意識回來,他頭微微偏了偏,余光掃到那邊臥室門口的人。
隨后,江邪起身。
童見立馬起來,大步走向白初落,丟下一句,“拿了錢包趕緊走!”
她的語調和平時不太一樣。
有絲絲慌亂,盡管童見盡量克制,可是,面對江邪和白初落兩個職場大神,隱藏不了。
白初落站在原地,還拿著手機。
方才出來,看見沙發上的場景。
一上一下的。
說實話,白初落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硬生生讓她停下步伐。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童見大步流星來到白初落面前,拉住她的手,把人帶進臥室。
砰的一聲,臥室門關上。
客廳只剩江邪。
江邪靠著沙發,姿態隨意懶散,垂下眼眸。
約莫半分鐘,他唇角輕揚,心情不錯。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沒有及時推開,說明不是那么嫌棄他了。
江邪把錢包放進口袋里,摸出薄荷糖。
糖放進嘴里,江邪沒有耐心,直接咬碎。
薄荷糖的清涼感在口腔彌漫。
白調的光線籠罩,男人輪廓深邃,一雙桃花眼內勾外翹,看了那扇緊閉的門五六秒。
不是錯覺吧。
她是不是慌了?
臥室里。
童見一臉生無可戀,后悔后悔后悔!
白初落看她那樣,說:“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不是。”童見快速否認,“你很及時。”
必須要感謝白初落。
若是出來晚點,她脖子上估計得多一個草莓。
那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她控制力向來很好。
中邪了吧!
有時候江邪那張臉確實容易誤事。
童見皺眉,拍了拍腦袋。
白初落看童見打自己,“那是他欺負你?”
話落,白初落站起來,扯下肩膀隨意搭著的毛巾,面無表情往旁邊一扔。
看她一副要去修理江邪的樣子,童見一把拉住。
“不是。”
白初落神色清冷,“那你怎么了?”
童見有些崩潰,哪知道如何解釋。
“真沒事,我去洗澡了。”童見敷衍過去,“落落,你去看看那人走了沒。”
那人?
白初落奇怪,自己不能去看?
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果,“小見,你在害羞?”
白初落敏銳的眼神打量她。
“不是,沒有,你別看我。”童見鎮定的擺手,“你不覺得這么晚有男人在我們家很奇怪?要是沒走,你就…把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