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客廳安靜。
別說女生,鐘易一男生聽了都想嫁。
他一臉敬佩,又豎起另一只手的拇指,雙手一起。
三哥牛逼!!!
祁墨夜對白初曉的心,韓夫人遠比嚴夫人看得透。
韓夫人端著茶杯,吹了口氣,杯中的茶水隨之波動,她不緊不慢的喝茶。
不愧是她的外孫。
嚴夫人本來有一堆話要質問,現在祁墨夜態度擺出來,無形中把她要質問的話,全部堵死。
嚴夫人沉默片刻,“好,有膽量,那是不是什么聘禮,你都給得起?”
祁墨夜:“是。”
聽這話,韓夫人有不好的預感。
嚴夫人絲毫沒把韓夫人放在眼里,接著問,“如果聘禮要你們南部,你給嗎?”
韓夫人眸光微閃,果不其然。
朋友一場,雙方很了解。
早猜到會有這一天,所以,韓夫人一開始就和祁墨夜談過。
以后南北對立,讓祁墨夜把南部放在第一位。
比如,白初曉以北部堂主的身份,那他就得用南部少主的身份,而不是男朋友。
鐘易噓聲。
我的媽,真敢說啊,當他外婆不存在?
也是,不囂張不絕情,就不是嚴夫人!
白初曉皺眉,“奶奶,您有點過分了。”
嚴夫人眼神一冷,“沒跟你說話。”
“我不是您的籌碼。”白初曉反駁。
“想娶我孫女,要點聘禮怎么了?”
白初曉垂眸,她早知道,想跟祁墨夜在一起,南北必須有一方低頭,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可是…”
“夠了。”嚴夫人打斷,“我要聽他的回答。”
祁墨夜神色淡淡,眼底無波動,他剛要回話。
韓夫人搶先,“你這是賣孫女,還是嫁孫女?”
“與你無關。”嚴夫人冷漠。
“你問錯人了,南部創始人在這里,目前輪不到小輩來做主。”韓夫人回。
言外之意,祁墨夜答應,也要經過她的同意。
韓夫人清楚祁墨夜的做法。
命都能給,何況是南部?
已經被蒙蔽了雙眼。
為了白初曉,祁墨夜會低頭做一切,要是按照嚴夫人的意思,還不得被這老巫婆掏空家底?
嚴夫人堅定,“怎么,我的孫女還不值一個小小的南部?那她嫁過去也未必幸福,拿出你們的誠意。”
“口氣倒是不小,你們嫁妝給什么?”韓夫人問。
嚴夫人一甩衣袖,“你們定下聘禮,再來跟我談。”
嚴夫人看著白初曉,“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從今天起,白天我不管,但不許夜不歸宿,聽到沒?”
一個女孩子,像什么話?
白初曉能理解奶奶的心情,她撇嘴,“噢。”
之后,白初曉上樓,收拾東西。
祁墨夜去幫她。
白初曉也沒多少東西收拾。
不準在外面過夜,這倒是沒什么,現在解藥的事解決,南北離得不是很遠,有的是時間和機會見面。
白初曉怕祁墨夜有心理壓力。
她放下衣服,站到祁墨夜面前,抬頭看他,“抱歉啊,我奶奶就這樣,你別在意,她說的話就當沒聽見。”
“沒事。”對祁墨夜來說,算更近了一步。
嚴夫人給機會讓他們結婚了,否則不會提聘禮。
白初曉眨了眨眼睛,“真的?”
“我會努力。”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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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掌放到女孩的后腦勺處,彎下腰來,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努力備聘禮。”伴隨著他的氣息,他湊到她耳邊,聲音低低的,蠱惑人心的幾個字,“去娶你。”
他們收拾東西的期間,樓下嚴夫人和韓夫人之間的硝煙未停。
嚴夫人放下茶杯,懶得跟韓夫人說話。
視線無意間掃到鐘易身上,然后,她停了下來。
這男孩的長相眼熟。
鐘易第一次見嚴夫人,被嚴夫人這么打量,感覺被班主任盯著,不敢動。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應該沒得罪老人家吧…
在鐘易快頂不住壓力之際,嚴夫人的聲音傳來,“你叫什么名字?”
“啊?”鐘易有些懵,好像是沒自我介紹來著,他露出一抹笑容,“我叫鐘易。”
鐘易。
韓夫人沒兒子,隨母姓?
嚴夫人終于想起來鐘易像誰了。
像韓夫人的小女兒,鐘月。
連性格都差不多,很開朗,鐘易是鐘月的孩子?
嚴夫人思緒漸漸飄遠。
韓夫人眸色微沉,“小易,過來。”
鐘易很聽話,走到韓夫人后面。
嚴夫人意識到什么,又看了幾眼鐘易,沒再說話。
白初曉收拾完東西,下樓了。
白初曉跟韓夫人打了個招呼,接著和祁墨夜鐘易說拜拜,明天見。
等白初曉和嚴夫人離開,韓夫人和祁墨夜談話。
自己的孫外她清楚,沒拐彎抹角,“剛剛我要沒說話,你是不是就答應了?”
祁墨夜默認。
韓夫人說得沒錯,她是創始人,這種事情,目前不是他一個人做主。
“糊涂。”韓夫人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祁墨夜卻沒聽進去一次,“你根本不了解嚴夫人是什么樣的人,她就是挖坑等著你跳。”
祁墨夜簡單三個字,“我認了。”
韓夫人一時無語。
要美人不要江山?
“你在古代,就是昏君。”韓夫人無奈搖了搖頭。
祁墨夜無所謂,他叫道:“外婆。”
韓夫人知道他要說什么,不給機會,“我還有事,先走了。”
車子在北部停下。
司機替白初曉拿出行李箱。
白初曉跟著嚴夫人。
嚴夫人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板著臉問白初曉,“做安全措施沒?”
白初曉臉頰紅了紅,“奶奶,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
清白的還沒說出來,被嚴夫人冷冷打斷,“能耐了。”
在嚴夫人看來,白初曉的表情就代表沒做措施。
白初曉心累,“我…”
嚴夫人壓制的怒火,“你什么,你準備吃藥?”
嚴夫人似乎壓根不想看見她,免得心煩,她冷著臉轉身往前走,丟下一句,“有了就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