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傷痛堆加到一起,就算白初曉承受能力再好,今晚也會很痛苦。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葉穆眉頭皺得更深。
這白癡怎么回事,明知道自己右手有傷,還這么折騰,是不是不要命了?
沈歡交代完事情,差不多要離開。
嚴夫人說過,只允許一個人進出白初曉的房間,她也收到嚴夫人那邊傳來的消息。
臨走前,沈歡不放心白初曉,“少主,如果有緊急情況,記得叫我們。”
葉穆低低的嗯了一聲。
之后,沈歡離開。
房間只剩下兩個人。
白初曉手上打著點滴,周圍很安靜,能聽到她那沉重的呼吸聲。
葉穆拉開椅子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毒性開始發作。
原本就高燒,在毒性和傷口裂開的折磨下,白初曉額頭滲出一層層的細汗。
毒性發作,體溫會變低。
如今遇到高燒,好似冰火兩重天,在她體內打架,打得你死我活,非得分出勝負。
女孩柳眉緊皺,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的手開始亂動,想抓點東西來緩解。
她左手扎著針。
葉穆按住她的手腕,免得針口回血,“別動。”
手腕被按住,白初曉企圖掙扎,可男人的力度比她更大,一番無果,只能放棄。
白初曉整個人渾渾噩噩,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她對祁墨夜開槍,雙手沾滿他的血…
她一個人站在那里,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一絲光線,滿是絕望…
眼角滑落一滴淚,無聲無息的落入枕頭里。
葉穆看到了。
能感覺到白初曉此刻不止是在承受各種折磨。
葉穆了解白初曉。
即便生命垂危,她也不曾哭過。
上次她掉眼淚,是看到白初落神志不清的模樣,心疼姐姐。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閱讀。
那這次…
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葉穆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右眼角的濕潤。
這時,葉穆感覺身體一陣異樣。
一開始沒怎么在意,可是后面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把擦了眼淚的紙巾扔進垃圾桶,眼底仿佛有波濤暗涌。
他松開白初曉。
手腕處的力道沒了,白初曉左手恢復自由,又動了起來。
噬骨的感覺,令她生不如死。
葉穆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想叫沈歡過來。
他起身,來到門口。
嚴夫人讓人裝的智能鎖,只能從外面開,門外有看守者。
葉穆按下提醒按鈕,嗓音沙啞,“開門。”
提醒按鈕按下,外面的屏幕會亮起來,可以看到里面門口的場景。
只要不是白初曉,看守者都會開門。
而此刻,門口空無一人。
葉穆拿出手機,發現信號被隔絕。
他想起在嚴夫人那里喝的茶。
茶有問題。
現在這個狀況,綜合之前嚴夫人對他說的話。
葉穆明白了嚴夫人的用意。
門打不開,葉穆走回去。
他垂眸看著床上的人,發燒的原因,女孩臉頰泛紅,毒性的折磨,讓她唇色蒼白。
手還在亂動,用力抓著被子,眼看針頭有回血的跡象。
葉穆重新坐下,把她的手扯回來,他用毛巾搭在她手腕處,隔著毛巾按住她,避免肢體接觸。
不過,藥性上來,不是不接觸,就能抵抗得了的。
藥水還有一大瓶,沈歡交代過,一定要把藥水輸完。
白初曉痛苦,葉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漸漸的,白初曉的毒性發作時間過了,眉宇間終于舒緩許些。
白初曉有所好轉,隨著時間,葉穆情況更糟。
強行壓制,男人額頭有了汗意,眼眸越發的深沉,理智也在喪失。
隔著毛巾,按著她手腕的力道忍不住加大。
看到女孩手上的針頭,他的理智回來幾分。
再這么下去,葉穆無法確保自己的舉動。
右手隔著毛巾按住白初曉,讓她好好輸液,左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把手精致,刀鋒尖銳,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駭人的光芒。
男人拿著匕首,面無表情,在左邊胳膊上劃了一刀,血液以一條線的形狀,迅速冒出來。
這樣的痛意,才能讓葉穆保持清醒。
過了一會兒,又劃下第二刀。
左手上的鮮血,滴到被子和地板上。
最后,他聽到昏迷中女孩,喊了一個名字。
祁墨夜。
對于這個名字,葉穆不陌生。
在陽城打過照面,第一次讓白初曉動手做飯的男人,住在她隔壁。
他們關系這么好了嗎?
葉穆眸色暗了暗。
夜很長。
他不記得劃了多少刀。
更不記得,她叫了多少聲祁墨夜…
翌日上午。
沈歡過來,看到床邊的那塊地板一片血跡,被單上也沾染了。
葉穆坐在沙發里,臉色很不好。
沈歡心中一跳,怎么回事?這些血是誰的?
走過去一點,聞到一股血腥味,看見男人胳膊上的那些傷痕,血跡已經干了,劃痕刺目驚心。
見沈歡來了,葉穆起身往外面走。
“少主,你的手處理一下吧。”沈歡忍不住出聲。
“讓他們處理,你留下。”葉穆聲音極其沙啞。
之后,葉穆離開。
沈歡看著那邊的血跡,恐怕都是葉穆手上的。
不是,他沒事自殘干嘛?
沈歡讓人過來,把地板的血清理了。
沈歡過去,給白初曉量了體溫,還沒完全退,在低燒中。
另一邊。
嚴夫人確定葉穆一晚沒出來。
“田旭。”
“在。”田旭上前。
嚴夫人不緊不慢的問,“最近有沒有好日子?宜訂婚。”
田旭翻了日歷,按照嚴夫人的要求,找到黃道吉日,“夫人,12號。”
7月12號,兩天后。
“好,讓人去籌備,加快速度。”嚴夫人說。
田旭:“是。”
昨天度過危險期,可這次祁墨夜傷得太重,沒能很快醒來。
今天醫生給祁墨夜檢查,身體情況已經穩定,接下來只需要等他醒。
江邪靠著椅背,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期。
7月10號。
他差不多離開陽城一個月了。
從沒這么想過一個人。
如果不是祁墨夜沒醒,檔案事件過后,他就回去了。
沒記錯的話,過兩天7月12,是祁墨夜生日,23歲生日。
逸遇到從外面回來的風予。
風予開口,“完了,要變天了我跟你講。”
逸拿著一包小魚仔在吃,“什么玩意。”。
“我打聽到消息,北部在籌備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