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女孩手臂被劃出一道長傷口,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會受不了,可白初曉連眉頭都沒皺。
鐘易很擔心。
“我沒事。”白初曉第一時間回頭去看童見,見童見沒事,才松了口氣。
差點又造成不可挽回的事件。
江邪朝車的方向走,“上車。”
江邪把他們送去最近的醫院,受傷的是兩個女孩,童見脖子有道輕微的劃痕,不嚴重,醫生給她處理了。
倒是白初曉,手臂血流不止,醫生花費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血。
看著那一塊塊被鮮血染紅的紗布,鐘易情緒一下就忍不住了,他紅了眼眶,低下頭,聲音很小,“女神,對不起。”
白初曉任由醫生跟她包扎,她疑惑,“為什么要道歉?”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明明我在場。”鐘易頭埋得很低,很自責。
想要保護的人在自己眼前受了傷,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鐘易平時多囂張?
現在他像個犯錯的孩子,紅著眼眶,說話聲音極小,不跟她對視。
白初曉唇色有些蒼白,她無奈的笑了,“你是不是傻啊。”
沒有人有義務要保護誰,所以,白初曉不能理解鐘易現在的心情。
童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她同樣自責,“是我不好。”
“好啦,你們一個個干什么呢?我不是沒事嗎?”白初曉呼了口氣。
童見最沒有愧疚的資格。
門口傳來腳步聲,鐘易第一個抬頭,看到來人,他叫道:“三哥。”
聞言,白初曉抬眸,男人身形修長,俊美如斯的臉龐低沉得可怕,他一步步走來,在她面前停下。
醫生在給白初曉上藥,祁墨夜視線落到她的傷口上,刺得有點深,那處傷口裂開,幾乎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可見刀鋒有多鋒銳。
女孩臉上沒什么表情,唇色有些泛白。
白初曉坐在椅子上,祁墨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身上氣壓持續降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滿是冰冷之色,白初曉眨眼,是擔心她嗎?
她開口:“我沒事,真的。”
祁墨夜沒說話,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么,在他的眼神下,白初曉感覺自己好像犯錯了,第一次看到祁墨夜這樣子。
醫生包扎好傷口,他叮囑道:“近期右手別太使勁,別沾水。”
“好的。”白初曉點頭。
醫生開了一張藥單,“你們等下誰去取藥,藥每天晚上換一次,時間不能過長,避免發炎。”
鐘易接過藥單,“我去拿,謝謝醫生。”
交代完,醫生就離開了。
病房里只剩下三個人,童見自動出去,留下祁墨夜和白初曉。
白初曉右手臂包了好幾層紗布,這氣氛她實在受不了了,于是,她說:“大佬,你這樣讓我怪害怕的,說句話行不?”
一語不發地盯著她,實在太可怕了!
祁墨夜把椅子拉到白初曉旁邊,靠著她坐下來。
伴隨著他的靠近,男人身上的清冷氣息隨之襲來,緊接著,她被帶到他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