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曉聽到周圍有人講話,所以醒了,她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愣了幾秒,隨后,偏頭看向房間的其他兩人。
見她醒了,沈之夏呵了一聲,“原來沒死啊。”
白初曉的燒還沒有完全褪去,她看著眼前囂張的女孩,大腦有一瞬間短路。
這位是?
白初曉唇角干澀,根據資料里的那些照片,她快速在腦海中搜尋,約莫兩分鐘,才想起來。
沈之夏,和姐姐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
同樣是一起長大的,李君曜和童見是姐姐的朋友。
而沈之夏,是對手。
小學比成績,初中比顏值,高中比人氣,現在比才華。
白初落本來不在乎這些,可沈之夏不樂意,偏要分出高下。
白初落的勝負欲很強,自然不甘示弱。
所以,她們兩個,是從小競爭著長大的。
沈之夏見她不說話,又嘲諷道:“不是說恢復了嗎,我怎么看你還是一副傻樣。”
白初曉動了動唇,聲音依然沙啞,“我恢復了,你很怕?”
沈之夏像是聽到了笑話,“我會怕你?臭丫頭,我來就是確定你是不是恢復了,畢竟,一個瘋子,沒資格當我對手。”
果然和資料上寫的一樣,無比囂張。
白初曉現在沒什么精力應付。
祁墨夜眼底滿是不悅,聲音更是沒有一絲溫度,“沈小姐,你很吵,出門右轉。”
祁墨夜的直男行事風格,沈之夏早已經見識過,她翻了個白眼,不想吐槽。
在她們家的醫院,攆她走?
沈之夏抬手壓低帽檐,她冷冷道:“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廢話,下次見到你,我要看到以前那個臭丫頭,而不是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子,最好別讓我失望!”
說完,沈之夏拿起那個裝著藥盒的小袋子,手指拉起口罩,走路帶風的離開。
白初曉默默嘆息,這位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感覺沒李君曜那么好敷衍。
難搞啊!
她正思考著事情,這時,一只手放到她的額頭上。
祁墨夜試了試她的溫度,依然比常溫高,不過燒慢慢在褪了,“還難受嗎?”
白初曉搖頭。
就是喉嚨疼,說話都難受,感覺卡了什么東西一樣,聲音始終都是沙啞的。
她很擔心后天t大海選,嗓子能不能恢復。
祁墨夜給她倒了杯水。
白初曉坐起來,右著點滴,她抬起左手想去接杯子。
男人拿著水杯,直接放到她的唇邊,沒有給她的意思,而是打算喂她喝。
白初曉不太習慣,“我自己來。”
只是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大傷,這么被照顧,搞得她很有壓力啊。
祁墨夜順著她的意,等她拿穩杯子才松手。
孟元取完藥回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咽了咽口水,第一次看到三爺這么伺候別人,夭壽啦!
他以后千萬不能得罪這位小姐,不然小命不保。
打完點滴,白初曉睡了一覺,離開醫院時,已經是晚上。
到了公寓門口,白初曉正要好好感謝他。
祁墨夜清冷的目光落在她公寓的智能鎖上,“密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