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們也不知道陛下為何會突然發了這么大的脾氣,臉色陰沉的十分的難看,平日里那雙被宮女贊嘆的眼眸也帶著一股寒冷之氣。
“趙繼?”
少年將這個名字說了一遍,從唇齒之間泄出,卻無端讓人覺得背后一寒。
公公額角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如實稟報道:“陛下,太后娘娘在那待了片刻的功夫,便回了鳳宮。”
趙淵不怒反笑:“哦,他是不是知道母后在那,所以特意在那等著的?”
公公微愣,他有些遲疑,不知道是不是如實匯報。
趙淵看出他臉上的神情,用力的捏著手中的茶杯:“說。”
“太后娘娘原本在喂荷塘的魚,不知道為何突然問起奴才,陛下是不是也在這。”公公連忙道著:“然后,太后娘娘就見到了大皇子。”
他這話說的十分的委婉。
可趙淵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他臉色不明,可那俊秀的面旁,卻冷白的看上去,有點漠然的意味。那黝黑的眼珠子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輕啟薄唇:“母后跟他說了什么?”
公公猶豫地說:“太后娘娘并沒有同大皇子說什么,只是問了他的身份,然后便回了鳳宮。”
趙淵盯著人,繼續道:“還有其他的嗎?”
公公俯身貼地:“陛下,應當沒有了。”
他心中有幾惴惴,但是高位上的人并不說話,只是氣氛難免有些壓抑。整個乾寧宮中,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
趙淵才道:“朕知道了。”
那聲音低低沉沉,像是風雨欲來一般。
讓奴才們的心更加的抖了一下。
蘇瓷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吃到趙淵的陽氣了。
她一直在等阿淵過來找她,但是小皇帝就是不來。
蘇瓷微仰著小臉,問:“翠枝,陛下下朝了嗎?”
宮女欲言又止。
錢罐子精小手捏著衣裳,軟軟地道:“陛下會去書房嗎?哀家去看看他好不好?”
翠枝垂著眼眸,輕聲地說:“太后娘娘,陛下這陣子有些繁忙,等忙完了,應該就會來鳳宮看太后娘娘了。”
蘇瓷微微抿唇。
有點不太高興。
她微垂著長睫,又不是非得吃陽氣。
不吃就不吃。
她可是一個很有骨氣的罐子的。
蘇瓷有點委屈地心想,本來就是一個罐子鴨,她也不想做妖精的。
翠枝見太后娘娘坐在銅鏡前好一會兒,便說要出去。
翠枝有點為難地說:“陛下...說太后娘娘身體不適,讓太后娘娘禁足幾日。”
蘇瓷抿唇。
“哀家沒有身體不適。”
她知道了,小皇帝生氣了,所以禁足了她。
蘇瓷撐著腮幫子。
認真地心想。
小皇帝說起來還是她一手帶大的呢,名義上來說,1她也算是他的母后。
蘇瓷微微緊繃著小臉,有點不太高興了。
要是....要是趙淵肯給她吸很多陽氣。
她還是可以考慮原諒對方的。
系統:“崽崽,你是這么沒原則的嘛,怎么可以這么快就原諒他。”
蘇瓷說:“我真的生氣了,統統,我要吸他很多很多的陽氣,讓他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