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過了一段時間才回信過來,她很想自己的女兒,但是因為規矩,卻不能到地獄來。
蘇瓷認認真真的回了一封。
順便還說到了自己掉毛的事情。
她很苦惱,掉毛很難受,總是癢癢的,而且這些天越掉越多。
錢罐子精糯氣軟聲的小聲道:“還是當罐子好,光溜溜的,還可以盤。”
系統:“?”
蘇瓷把信寫好后,就踮起腳尖放到了別墅外面的信箱里,她看到了正在剪花圃的阿姨,對她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眼眸彎彎,看起來很甜。
阿姨起身,叫了一聲:“瓷瓷小姐。”
在小天使離開后,二樓的陽臺處,惡魔手中優雅的拿著一本書,看下去的暗紅色眼眸卻是那樣的晦澀不明。
他站起身,走到了花園里。
修剪花圃的阿姨看見惡魔,微微有點驚訝:“您要出去嗎?”
惡魔不說話,只是站到了郵箱外,然后把那封信給拿了出來。
他垂眸看著。
信封上的天堂文字圓潤又可愛,就如她本人一樣,略微撒嬌的對著敬愛的母親,微微抱怨著掉毛的事情。
惡魔的唇角忍不住微翹,眼眸在一瞬間變得些許溫柔起來。
似乎能想到銀白頭發的天使在寫這封信的時候,腳趾微微彎曲,晃著雙腿,粉嫩的嘴唇微微抿著。
但是下一刻。
惡魔忍不住心生出一點嫉妒,嫉妒那樣撒嬌的可愛天使從未在自己面前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過。
惡魔是卑劣的,是貪婪的。
她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想要,包括靈魂。
惡魔把這封信給收了起來,在書房里,重新拿著一根羽毛,仿照著字跡,重新寫了一封。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封新鮮出爐的信。
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回天堂嗎?
想都別想。
蘇瓷還不知道她的信封被截胡了的事情,也不知道小天使在換毛成功后是要回天堂的。
她現在被換毛期弄得直打噴嚏。
羽毛掉的越來越多了,錢罐子精鼻子被毛絨絨的羽毛弄得癢癢的,別墅里時不時能聽到她軟軟糯糯的奶氣噴嚏聲。
“嗚..哥哥,我好難受。”
天使伸出了手臂,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手,抱住了惡魔。
惡魔一邊拍著天使的背部,一邊拿唇去觸碰她濕潤的眼角,低聲道:“乖,哥哥抱你。”
錢罐子精沒有太注意到這個舉動,她鼻子又癢了。
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啊..啾。”
惡魔也很心疼,但換毛期是天使們必須經歷的一個過程,他抱著天使,讓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低頭,親吻著她的翅膀。
蘇瓷打著噴嚏,就緩緩地睡了過去。
小拳頭還握著,睫毛下,沾著一點濕潤的淚珠。
鼻子看上去還有點紅。
看起來似乎有點茫然的委屈。
惡魔低頭看了好一會,然后輕輕地將那顆淚珠,給吻走了。
惡魔每個月都要去私立學校一趟,去完成他的學業。但這個月,他卻是不想去。
他本就已經很任性,別的惡魔每個月需要天天去,他仗著自己的天賦跟優秀,獲得了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