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銘走了,顧云冬和邵青遠也打算回自己的院子。
他們今日在佛堂也沒怎么說過話,畢竟是長輩的事情,有白雍他們做主,他們插嘴也不合適。
出門的時候,他們將麗秀也給帶走了。
麗秀當初害了邵音,因為沒有證據,也不好處置她。
所以白杭將人調到了其他地方干些除草灑掃的活兒,但仍然是重點懷疑對象,因此他們后來離開島上后,也有叫心腹暗中盯著麗秀。
結果就在麗秀被滅口的時候,出手救了她。
不過麗秀還是身受重傷,荀氏以為麗秀死了。
沒想到麗秀養了兩三個月,還是痊愈了。那心腹從麗秀的口中得知滅口的是荀氏,立刻就讓人送信前往宣和府。
只是這個時候白杭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也就沒收到信。
白杭從邵青遠口中得知荀氏的所作所為后,自然也確定了當初邵音的發病落水不是意外,那么一直待在邵音身邊的麗秀,很可能就是荀氏的人。
剛剛一回來,他就立刻讓邵音和顧云冬去找了那位盯著麗秀的心腹,也將麗秀帶到了佛堂。
果然,麗秀給了他們一個大驚喜。
如今荀氏被處理了,麗秀助紂為虐,這些年壞事也沒少干。
這會兒雖說已經將功折罪,揭穿了荀氏,但也不得不罰。
白杭的意思是,改日便將她送離白府,打一頓發賣給人牙子。
所以顧云冬兩人將她帶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里,讓兩個婆子先看著她。
辦完這事后,兩人才回到了屋子里休息。
這幾日一直在趕路,饒是顧云冬也覺得十分的疲累,原本以為沾枕就睡,沒想到最后卻是翻來覆去的,人顯得格外的清醒。
邵青遠將她抱到了懷里,另外一只手上拿著扇子給她扇風,問道,“怎么了?睡不著?是太熱,還是在想今天的事情。”
熱倒是不熱,這島上的氣候比其他地方要涼快一些,而且屋子里有準備冰塊,還是挺舒服的。
她就是…
“我在想今天的事情,覺得,覺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顧云冬轉過身,面對著他抬起頭來,將他扇風的手抓下來,一邊按揉一邊說道,“就荀氏的反應,很奇怪。她一開始明明一直都很鎮定,說話有條有理的,甚至還能轉移視線嫁接仇恨。可到后來,翁氏站出來證明她和麗秀交換鐲子后,她就不辯駁了,承認的很痛快,甚至巴不得大伯趕緊休了她。”
邵青遠若有所思,“確實很奇怪,一個有能力蟄伏十八年,讓府上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好人,并且隱忍到現在的人,這樣認罪未免太容易了些。”
“你說,會是什么原因讓她放棄掙扎?”顧云冬想不通,她覺得若是自己是荀氏的話,肯定還會想辦法脫罪的。
“你是懷疑,荀氏在替人頂罪,害我娘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是她?”邵青遠擰著眉頭,“如果不是她,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