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皇帝笑了,“對,朕確實認識,不止如此。朕的御案上,顧云冬的名字,出現的比邵青遠還要早。”
易子嵐錯愕,猛地瞪大了眼睛,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為,為什么?這顧云冬不是一個鄉下婦人嗎?臣聽她說,她前不久才剛第一次來京城,滿打滿算也才來了一個多月而已,怎么會…”
易子嵐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顧云冬還騙了自己?
皇帝卻失笑的搖搖頭,“她確實是第一次來京城,朕也從未見過她。不過,朕雖沒見過,對她卻是印象深刻。兩年前橫空出世的白糖,知道從哪里來的嗎?”
“…鳳開縣,不是說秦文錚敬獻上來的嗎?”
“是啊,是顧云冬先告訴了秦文錚,然后,才呈到朕的御案上來的。”
易子嵐震驚不已,唇瓣都哆嗦了兩下,“皇上的意思是,這白糖是顧云冬做出來的?”
“不僅如此,一年多前萬慶府的大戶辛府和當地知府勾結和外邦密切來往,最終被滿門抄斬。你知道是誰揭露的,誰找出來的證據嗎?”
易子嵐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后在皇帝肯定的眼神下,臉色青青白白變換莫測,“不,不會吧…難不成,也是她?”
“對,就是她。”皇帝好笑的看著他變臉似的表情,突然覺得還挺有趣的,于是,他繼續道,“還有半年前九虎深山里出現的礦山,也是她秘密跟蹤后發現的。”
說到那個礦山,易子嵐的臉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
但內心的震驚,卻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對皇上來說都是難得具有大功績的助力。
居然,居然都跟她有關?
皇帝笑瞇瞇的,“所以,你被她坑了一把,倒也不冤。”
易子嵐咽了咽口水,這般說來,好像確實不冤。
“不僅不冤。”皇帝說,“朕還挺好奇,她怎么沒把你往死里整。”
“皇上這話說的,雖然臣平日里是不著調了點,但也是飽讀詩書有謀略的人,怎么可能被她往死里整?”
皇帝挑挑眉,這話怎么聽著有那么一點點的心虛呢?
易子嵐確實心虛,他現在想想,顧云冬不用大招,估摸著是看在自己女兒的份上?
以及,他到底是郡王爺,也沒把邵青遠往死里逼的緣故?
若是顧云冬此時此刻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翻白眼了。
真能自我安慰,她對郡王爺交好不交惡,完全是因為當初看到他對待章大夫的那一幕,覺得他人還算不錯的份上。
她又不是殺人魔,難不成有一點點得罪自己就要弄死的地步?
再說了,這易子嵐和邵青遠幾次交鋒下來,似乎都只有被虐的份吧,還讓人怪同情的。
易子嵐卻覺得自己的想法挺正確的,如今慢慢的消化掉顧云冬做的那些事,忍不住感慨道,“這么說來,邵青遠還配不上他娘子呢。”
怪不得整天寸步不離的,好像有人會把他娘子搶走一般,這樣看來,這個可能性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