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于嚴夫人和嚴靈來說,這就是在她們的心口上剜肉啊。
她們辛辛苦苦費盡心思的設計這些事,結果最后全便宜了嚴雅那個小賤人。
嚴夫人對嚴雅恨之入骨,還想在婚前動手腳最好弄死她。
好在聶聰也想到了這點,將跟著自己過來京城照顧他起居的嬤嬤給送到了嚴府,說是聶府規矩多,先讓嬤嬤教教嚴雅,免得將來出錯,說出去還是嚴府沒有臉面。
嚴奕海想到嚴雅那不太聰明又上不了臺面的性子,覺得有些道理,所以準許了。
嚴夫人和嚴靈幾次三番下手,結果被嬤嬤抓到證據捅到了嚴奕海的面前。
嚴奕海氣得夠嗆,他是要和聶家結親,不是要結仇。
嚴雅已經是聶聰的未婚妻了,要是在嚴家被害死,還被聶府的嬤嬤知道,那兩家還來往個屁?
嚴夫人和嚴靈被禁足了,直至嚴雅出嫁。
而聶聰,也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到了宣和府聶家的手里。
聶家對于他居然要娶一個商戶家不得寵的庶女非常不滿意,這也就罷了,他們家也沒有多勛貴。可這庶女那性子根本不堪大用,唯唯諾諾的,怎么能當聶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怎么教養聶家未來的子孫,將來又如何幫助聶聰?
這種性子在他們看來,只能用來做妾或者當小戶人家的妻子,作為正室,最起碼應該抬頭挺胸有能力才行。
聶老爺直接發了火,對聶聰居然連這樣的小陷阱都沒看穿表示非常的失望。
所以去京城解決這件事并參加婚事的,就只有聶夫人和聶雙她們了。
嚴雅至今連公公的面都沒見到,心里更加忐忑,也很是惶恐不安。
好在聶聰對她不錯,又讓嬤嬤教養,總算稍微有了些改變。
可到底十幾年養成的性子,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有大變化的?
顧云冬聽完唏噓不已,看來在茶鋪里聽到的那些話,有一部分應該是嚴夫人讓人給傳出去的。
她剛才也看過了嚴雅,確實是個懦弱的性子。聶聰應該跟她說過自己的身份,在外人眼里,她只是一個農家媳婦而已,堂堂京城茶商嚴府的二小姐,面對她居然都沒敢大聲說話。
但她也不好說什么,嚴雅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是她的錯,明顯就是嚴夫人故意養歪了的。原生家庭對一個人性格的影響本來就是巨大的,她還能鼓起勇氣護著她姨娘已經不容易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何盯著嚴府了吧?”
說完自己和嚴雅的那些過往,聶聰還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問起正事來。
“不是說了嗎?為了白木子。”顧云冬喝了一口茶,笑瞇瞇的說道。
知道了聶聰對嚴府的態度,顧云冬心情是愉悅的。
聶聰蹙眉,“你是如何知道嚴府有白木子的?這個事情我都不知道。”
“崔蘭告訴我的。”
顧云冬簡單的將在船上遇到崔蘭,對方卻看上她男人,并且以白木子威脅她離開邵青遠,結果被自己反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