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威突然的笑聲不免讓陳寶拉覺得古怪。
她還在懊惱自己草草就把自己交代了,他竟然還在笑?
越是想,心里就越是不平衡。
她冷眼睨著羅威,語氣冷冷的開口道,“你笑什么?”
大抵是遭受陳寶拉的白眼兒遭慣了,再加上剛剛經歷了兩件大喜事,羅威根本沒往陳寶拉生氣這方面想,只笑著問,“想聽實話么?”
“不然?”
直至此刻,陳寶拉才覺得孕期的暴躁期正式來襲。
這會兒的她已經在不耐煩的邊緣徘徊了。
“那我說了?”羅威并沒有直接說,而是這么問了句。
陳寶拉徹底不耐煩了,她連話都沒說,只用冷臉示意羅威有屁快放。
羅威這才不再賣關子,不乏討好意味的開口道,“就是突然覺得有些東西假冒偽劣沒那么可恨了。可能別人覺得它可恨,但我現在都想給廠家去拉致謝橫幅。”
聽了羅威的話,陳寶拉臉上的不耐越來越明顯。
因為她根本沒反應過來羅威在說什么。
陳寶拉正要沒好氣的開口時,瞬間就解讀了羅威臉上意味深長的笑,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更明白了他口中假冒偽劣的東西是什么。
難得陳寶拉也有臉紅的時候。
她感覺到自己臉上明顯燙起來,一刻都不想在這多待,看都沒再看羅威一眼就往外走,只留下一句,“不要臉。”
聞言,羅威非但沒覺得怕,更是看不出一丁點兒小心翼翼,反而更樂了。
他一瘸一拐的去追陳寶拉,嘴里喊著,“媳婦兒,你等等我。”
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出來了。
聽見這聲“媳婦兒”,陳寶拉的臉更燙了,步子也更快了些。
偏偏身后的羅威接連發出貫耳的魔音,“媳婦兒,你慢點兒,照顧一下我這個傷號。”
他像是喊上癮了一般,一聲接一聲的。
陳寶拉原本要走的更快點,但在聽到“傷號”的時候,才想起他腿上還有傷,終究還是于心不忍的慢了步子。
等羅威終于趕上來之后,她雖沒看他,卻問了句,“你的腿沒事吧?要不要去查查?”
聞言,陳寶拉干脆停下來,嚴肅的看著他問,“你確定?”
羅威張張嘴,“我…”
不那么確定了。
剛剛的他由大悲轉大喜,無論哪一種激烈的情緒都致使他根本顧不上腿上的傷,所以才沒覺得什么。
但他現在緩過來了,腿上開始傳來針扎一樣的疼。
剛才的否認也是因為不想讓陳寶拉擔心。
直到她再次問,他轉念一想…
這個時候他逞什么能?有這個必要么?
現在的他必須要好好活著,否則屬于他的老婆孩子隨時都可能變成別人的。
對!他得好好活著,有病就去治,千萬不能拖。
見羅威欲言又止,陳寶拉大抵也了解了情況。
試想一個還在修養期的骨裂傷號卻狂奔了幾千米,那能沒事么?
她垂眸看了眼他的腿,說,“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