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威嘆息一聲,像是妥協,也像是自己被自己打敗了。
隨后,他開口道,“那我再說一邊,你仔細聽好了,幫我分析分析?”
“沒問題,你說。”張智勛說。
這個時候,或許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幾瓶啤酒不至于讓羅威上頭,所以他組織起語言來也快,“我的意思是,我已經說了我喜歡她,但她就是不信,說多少遍都不信。”
這倒是在張智勛的意料之外。
默了片刻,他才問,“你是在什么情況下說的?是認真說的么?”
只見羅威抬手,豎起三根手指指天,“我發誓,我每一次都說的很認真。”
“這就奇怪了。”
很顯然,這個問題觸及到了張智勛的知識盲區。
他想了想才繼續問,“你是不是做過什么讓她不信任的事?還是你傷害過她?又或者,你們之間有誤會?”
“傷害她?”
羅威自言自語似的開口,但他立刻就否決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傷害她,她不傷害我都不錯了。”
張智勛:“…”
聽起來是段虐戀啊!
盯著羅威看了有兩秒,他才道,“你方便說說你們之間的具體細節?我也好幫你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一下。”
當即,羅威爽快的點頭,但又突然想起什么,立馬搖了搖頭,“不方便。”
張智勛:“???”
關于這個,羅威也有口難言。
因為他始終記得陳寶拉的那句話,“如果你敢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告訴第三個人,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所謂吃不了兜著走,他是不怕的。
無論她怎么懲罰他,他都不怕。
但他清楚的知道陳寶拉口中的吃不了兜著走并不是懲罰那么簡單。
他有預感,一旦他說了,就要永遠的失去了她了,就連現在這種僅靠一張床維持的關系也保不住了。
想到這里,羅威的眼睛突然亮了亮,湊近了張智勛壓低聲音道,“兄弟,我問你,如果一個女人對你始終冷淡,但她又不排斥和你上床,你覺得這代表什么?”
他想,只要他說的不那么詳細以至于別人聽了就會猜出那是陳寶拉,應該是沒事的。
倘若他真的說的太詳細,怕是沒幾個人猜不出那是陳寶拉。
張智勛自然知道這情況就是羅威自己。
老實說,對于羅威這復雜的感情狀態,他還是蠻意外的。
斟酌再三,他才緩緩開口道,“我方便問一下她的年紀?”
羅威皺眉,“問年紀做什么?這個年紀有什么關系?”
“我想,大概可能會有點兒關系。”張智勛謹慎的開口道。
想了想,羅威回答的也謹慎,“和我差不多。”
卻聽…
“那就是了。”張智勛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同情。
羅威不解道,“什么就是了?我不明白。”
只見張智勛看著羅威,似是不忍開口。
“說啊。”
到底,張智勛還是在羅威的催促下開口道,“依我看,她八成只是把你當成了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所以才選擇不信你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