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三個女人的內心就越來越不安。
明明還沒有人把她們怎么樣,明明保安在將她們送進去后就出去守著了,明明休息室里什么聲音都沒有,她們心里卻還是亂成了一團。
往往這個時候才是考驗人心理素質的時候,因為恐懼通常來源于未知。
因為她們不知道她們即將面臨的最壞結果是什么,所以才害怕。
這一個小時她們就像是在地獄中度過的,難熬至極,互相都已經沒有了言語交流。
季晏兩對夫婦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保鏢點頭示意,然后替他們開門。
晏列先伸手制止了他們,轉而看向兩位女士,“你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聞言,卞靜嫻和靳裕雅兩位女士對視一眼,心里早已經有了結果。
“不必。”
“不需要。”
如果需要回避的話,她們就不會跟著一起過來了。
晏兮這才點頭,而后示意保鏢開門。
在保鏢開門的前一刻,三個女人就已經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聲音。
這一刻,她們的感覺就好比頭被按在了鍘刀中,只等著刀刃不知何時落下了。
只是,該來的終究會來。
眼看地位面善的長者走進來,她們心里異常恐懼。
但,雖然她們的心里是想著后退的,奈何腿根本使不上力。
四位父母進了休息室,兩位保鏢為確保他們的安全一通跟了進去,剩下兩個守在休息室門口。
“三位小姐,請坐。”晏列說。
說完,他們四人已經坐下。
三個女人哪里敢坐?
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季淮韜掃了眼三人,冷淡說,“坐吧,坐下慢慢說。”
他們越是客氣,三個女人就越是不安。
但此刻,她們已經不敢不坐下。
那位脾氣臭的女人表現算是不淡定中最淡定的了,不像那個膽小的女人,就連走過去坐下,都要另外一個女人扶著才能邁得動步子。
靳裕雅和卞靜嫻女士可沒有兩位父親表現的那么大度。
盡管她們什么都沒說,但臉上的表情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嚴肅著。
哦不,準確的說,她們從賓客散盡之時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此刻,兩位女士的目光輕輕掃著眼前作妖的三個女人,雖沒有鄙視,但排斥卻很明顯,審視的目光不怒自威。
同時,她們也不屑和這三個女人講話。
“三位別緊張,請你們過來只是想和你們談談,久等了。”
晏列說話雖始終紳士客氣,但臉上也沒有一絲絲的笑意。
還是脾氣特別臭的那個女人先開口道,“您有話請說,我們…我們聽著呢。”
“不知三位小姐對今天發生的事有什么看法?”晏列問。
如果不看他的表情,只聽他的聲音,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在聊家常呢。
“今天的事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搞清楚狀況就說了冒犯的話,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們下次不敢了。”
臭脾氣的女人說完,其他兩人也結結巴巴的附和。
卻聽晏列問,“僅僅是沒搞清楚狀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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