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靜嫻女士為晏列整理好圍巾,一只手還沒來得及將手放下就已經被晏列溫暖的大掌包裹住,連同她的一起塞進了羽絨服口袋。
走出十幾米后,晏列才干澀的說了句,“靜嫻,我們的女兒不僅僅是我們的了。”
這句話直接戳中卞靜嫻的淚點,紅了眼眶。
與此同時,她明顯感覺到口袋里握著自己的手下意識的用了用力。
她也更用力的回握,哭笑著嗔道,“貪心,你有我還不夠?別總惦記別人的媳婦兒。”
晏列聞聲側眸,看向妻子的目光溫柔卻堅定。
他什么都沒說,但卞靜嫻知道,他懂了。
他知道她在說無論別人怎樣,我會一直陪著你。
而她也確信,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他一定了然她玩笑話背后的真諦。
夫妻二人又走了很遠才折回。
回去的路上,卞靜嫻女士冷不丁的說道,“就算知道那塊表本來就不是送你的,咱也跟她要去,誰讓她親口說了來著?不能輕易放過她!”
晏列失笑,卻不反對,只道,“你這是刁難閨女,還是故意考驗女婿?”
“就你知道的多。”卞靜嫻女士笑笑,“他把我老公的小情人兒搶走了,還不許我考驗考驗他?”
的確,問晏兮要手表,與其說是刁難晏兮,倒不如說是考驗季修北的反應。
夫妻一體,季修北一定會想盡辦法給晏兮解圍。
她就是好奇季修北究竟會怎么解這個圍。
晏列夫婦回到別墅的時候,晏兮還在和季修北咬耳朵商量對策。
突然聽到門響,晏兮嚇了一跳,下意識往門口兒看去,只一眼就無比愧疚。
偏偏親爹親媽在這會兒已經朝她看了過來,她還不能收回目光,只能硬著頭皮笑著打招呼,“爸媽,你們回來啦。”
卞靜嫻女士先是和丈夫對視一眼,然后含笑道,“是啊,回來了,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
她說的無所謂,晏兮聽得卻心里“咯噔”一聲。
完了,暴風雨要來了。
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季修北貢獻出那塊表,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真是手賤哦!
要是沒送出那么早,現在還用為難么?
晏兮默默的鄙視自己。
現在她爸媽突然回來,比以往遛彎兒時回來的都要早,她的小型討論會也開不起來了,只能用眼神示意季修北。
要是他不肯拿出來,她今天十有五六七八九是活不成了。
晏兮皺眉看著季修北你應該不會這么狠心吧?
短短一會兒,晏列和卞靜嫻女士已經走到沙發坐了下來,晏兮連眼神兒也不能有了。
“什么重要的事?”靳裕雅女士率先問道。
從剛才晏列夫婦回來說起,她就好奇了。
之前可沒聽他們說有什么重要的事兒啊…
“要說也不是個多大的事兒。”卞靜嫻女士笑著,轉頭看晏兮,“是吧,小兮?”
“啊?”晏兮裝傻充愣,一副茫然的樣子,“媽,您說,我聽著呢。”
求求您千萬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