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北嘴角的笑容更深,并不否認,“也沒很早,只是從他接演的那一刻起。”
晏兮:“???”
那還不夠早么?
還要多早?
早飯后,晏兮和季修北并肩站在陽臺看雪景。
昨天夜里雪就停了,放眼望去…并沒有銀裝素裹。
路邊的樹上掛著雪白厚重的雪,但路上的雪已經被清理干凈了。
露天陽臺沒有地暖,所以,這會兒的晏兮是被裹成了一個球在看雪景。
重點:被裹。
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就看那么一會會兒,并不用換衣服,穿個外套就行。
但季修北堅持讓她里里外外都換上保暖的衣服才準許她往陽臺上站。
察覺到小姑娘幽怨的視線,季修北收回看雪景的目光,側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怎么了?”
晏兮小聲兒嗶嗶了句,“不公平。”
憑什么他就可以身不著厚物玉樹臨風的站在這里,而她卻偏偏要被他裹成球?
身上裹得厚重就算了,竟然連帽子也要讓她戴上。
季修北自然知道小姑娘口中的不公平指的是什么,畢竟她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有多不情愿他都看在眼里。
他竟然也沒反駁,而是低低笑著說,“是不公平。”
晏兮正疑惑他為什么順著她說話的時候,就聽他繼續道,“我身體素質比你好。”
“這么說就有點過分了吧?無憑無據的。”晏兮不滿,但也僅限于小聲兒嗶嗶。
“怎么無憑無據?”季修北雙手撐在欄桿上,挑眉看著她,“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有據可依。”
晏兮不服氣,“比如說?”
“比如說我不怕冷,還比如…”
季修北說到這兒,突然微微拉長了聲音,后面卻什么都沒說。
這一下就勾起了晏兮的好奇心,她皺眉問,“還比如什么?”
問這話的時候,她是揣著一種十分不服氣的心里。
只見季修北干脆轉過來面對著她,微微俯身,薄唇湊到她耳邊小聲兒說了句什么。
霎時,晏兮小臉兒通紅,渾身都燙起來,一點兒也不覺得冷了。
“禽獸!衣冠禽獸!”
低聲罵完,臉皮兒薄如晏兮恨恨的瞪了季修北一眼就轉身往屋里走去。
只不過,她走到一半就停下了,又轉身走向陽臺邊。
她一邊走,嘴里還一邊嘀咕,“我自己換的衣服,憑什么要走?看這么會兒就走,我不是白換了?”
季修北失笑不已,眼里盡是寵溺。
大約十幾分鐘后,晏兮突然開口,“也不知道今年還會不會下這么大的雪。”
“很喜歡么?”季修北問。
聞言,晏兮轉頭對上季修北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
季修北眼中流露出疑惑。
片刻后,小姑娘軟軟的聲音才傳入耳朵,“我喜歡的是和你共同經歷每個美好的瞬間,把美好的瞬間全部都經歷一遍。”
此刻,季修北目光深沉,清楚的看到小姑娘眼中的赤誠。
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這一幕于他而言都清晰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