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裕雅女士越發的想哭。
明明是她們兩個人決定一起偷聽,怎么現在就她自己背鍋了?
幾分鐘前,拖著皮皮蝦上樓的靳裕雅和卞靜嫻兩位女士剛上到二樓確定樓下看不到的地方就十分默契的停住了腳步。
兩人閨蜜多年,只交換一下眼神兒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于是一拍即合。
所以,兩人強迫著一條狗和她們一起偷聽。
卻不想,聽著聽著皮皮蝦就不安分起來。
它想下樓。
只是,這怎么能行?
要是讓它下了樓,她們不就暴露了么?
起初,靳裕雅女士還只是壓低了聲音告訴皮皮蝦聽話,但奈何它天生活潑好動,這種情況下是根本待不住的。
不得已,靳裕雅女士才使出吃奶的今兒試圖控制皮皮蝦不要暴露。
結果是…失敗了。
然后現在…尷尬了。
季修北和晏兮對視一眼,然后同時看向樓上正處于尷尬中的靳裕雅女士。
但盡管他們目光所及只有靳裕雅女士,他們卻也知道,卞靜嫻女士一定也在,只不過沒暴露而已,還在躲著呢。
看著樓下的兒子和兒媳婦,靳裕雅女士緩緩直起身,干笑道,“那什么…我…我…呵呵呵…”
晏兮:“…”
季修北:“…”
還是季修北看了眼腳邊的皮皮蝦,重新看向二樓,忍著笑道,“媽,是皮皮蝦非要偷聽?”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靳裕雅女士指著樓下始終在晏兮腿邊蹭著的皮皮蝦說,“都怪你弟弟,它不懂事,非要偷聽,媽是想攔著它的,就是…沒攔住。”
季修北:“…”
晏兮:“…”
這話也就只有您敢接了。
很快,樓上再度傳來靳裕雅女士的聲音,“不過這也怪媽,都怪媽平時太慣著你弟弟了,要不它不會這么不聽話。所以,還是怪我,怪我…”
這一次,就連躲在暗處的卞靜嫻女士都聽不下去了。
豬隊友!
這不是擺明了往人家的圈套里鉆么?
你給我清醒點,那只狗不是你親生的,不是人,也不懂什么偷聽。
無奈的扶了扶額,卞靜嫻女士轉身沖著身后長長的走廊說了句,“裕雅,你還沒抓到皮皮蝦么?我都等你半天了…”
這樣,就能假裝聲音是從走廊里面傳過來的。
“呀,你怎么在這兒,皮皮蝦呢?”
說完這句,卞靜嫻女士原地走了幾步發出一串腳步聲,然后才徹底往前一邁,邁到了靳裕雅女士的身邊,也邁到了樓下季修北和晏兮的視線中。
靳裕雅女士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聽起來滑稽呢?
她頭皮都硬的不能再硬了。
只是,不這么說,難道要承認自己偷聽么?
不過好在她有關鍵時刻能救她于水火的好閨蜜。
“皮皮蝦不聽話,跑下樓了。”靳裕雅女士很快就入了戲。。
聞言,卞靜嫻女士看了眼樓下的皮皮蝦,好像根本沒看見季修北和晏兮似的,轉頭沖靳裕雅女士說,“它愿意在樓下就別勉強它了,我們先去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