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裕雅女士目送季修北抱著晏兮上樓后,才轉身就對上卞靜嫻女士那狐疑的目光。
她問,“你這是什么眼神兒?”
卞靜嫻女士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樓梯,幽幽的說了句,“我怎么覺得小兮是裝的?”
卻不想,她這句話立刻引起了靳裕雅女士的不忿,“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卞靜嫻女士:“???”
“我兒媳婦都難受成那個樣子了,你這當媽的還能說出這種風涼話。”
此刻的靳裕雅女士就差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卞靜嫻女士:“…”
“剛才你那事不關己的樣子也就算了,現在兮兮都說了肚子疼,你怎么還這樣?”靳裕雅女士誓要為自己兒媳婦討個公道。
說起剛才…
卞靜嫻女士老臉一紅,眼神兒也開始躲閃起來。
正在她打算隨便找個什么理由離開的時候,卻聽靳裕雅女士忽然道,“對了,我怎么覺得你剛才的話聽著不對勁兒啊?什么買什么?你是不是誤會了?你以為的是什么啊?”
面對這奪命四連問,心緒如卞靜嫻女士從沙發上起身,含糊道,“哪有什么?行了,我懶得聽你訓我。”
說罷,她就往樓上走去,打算回房間。
走到一半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靳裕雅女士哀嘆的聲音,“哎,我兒媳婦命苦啊。”
卞靜嫻女士:“…”
二樓,季修北和晏兮的臥室。
季修北才抱著晏兮進了房間,晏兮就輕微的掙扎起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演夠了?”
季修北幽幽的問了句,但卻沒放開她,一直走到床邊才將她放在床上。
只聽才坐上床的小姑娘悶頭小聲兒道,“我為什么要演?你不知道么?還不是因為你胡說八道…”
季修北一時語塞。
他也沒想到昨晚臨時出去還能被靳裕雅女士發現。
畢竟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都睡了。
想來,應該是她淺睡眠,或者半夜起來上洗手間。
忽然想到昨晚發生的種種,季修北聲音都沉了不少,“我不這么說,難道說實話?”
聞言,原本低垂著腦袋的晏兮猛地抬頭,怒目張嘴,“你…”
才一對上男人的目光,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滿腦子都是昨晚發生的一幕幕。
羞恥心使她閉嘴。
偏偏季修北不許,說,“我什么?”
晏兮:“…”
早知道就不逃離樓下的戰場了。
她此刻的處境并沒有比剛才樓下的情況好到哪里去。
這是他們自從昨晚之后在清醒狀態下的第一次單獨相處。
尷尬,只有尷尬,大寫的尷尬。
她是不是該給他道個歉?
可他不主動提,她哪好意思直接說啊?
怪難為情的。
突然,她想起昨天季修北倉促出門的樣子,又想象著今早他和靳裕雅女士一本正經的扯謊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竟笑了出來。。
因昨晚事而郁結至今的季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