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沙發上,徹底認慫的皮皮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副“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模樣兒,看都不看廚房一眼。
“沒良心的狗東西。”
晏兮遠遠的看著皮皮蝦,咬著牙小聲兒嗶嗶。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參與到這場兄弟斗爭中來。
現在好了,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沙發上趴著的是只白眼兒狼,而她此刻面對的是一只豺狼。
緊張如晏兮不自覺的咽了咽唾沫。
季修北雖沒說話,但等待晏兮給他一個答復的表情十分明顯。
忽然…有了!
晏兮再一次發掘了自己的潛能,賠著笑說,“我確實是只叫你一個人寶寶呀,但它不是狗么?狗不能算的…吧?狗怎么能算呢,你說是吧?”
說著,她還恨恨的指了指沙發上無情無義的狗東西。
只不過,她胳膊原本是伸直的,但在對上季修北那極其有壓迫性的目光時,又小心翼翼的將胳膊收回來屈在身側,小手大概停在下巴處,弱弱的伸著食指指著皮皮蝦。
不僅如此,她賠的笑也漸漸僵在了臉上。
季修北挑眉,沉沉出聲,“你拿我和狗比?”
求生欲使晏兮警鈴大作,猛地連連搖頭,無比真誠的說,“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么能和狗比呢?你比狗強多了!”
季修北:“…”
不僅是季修北,就連晏兮也立馬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了。
這他媽是什么嘴啊?說的什么玩意兒啊?
順嘴胡吐露!
于是,恨不得咬掉舌頭的晏兮顧不上仔細思考,又連忙補救道,“我是說,狗不如你!”
這模樣兒,是生怕自己晚說一秒就被殺無赦了。
季修北的臉徹底黑了。
晏兮:“…”
這么說好像也不對?
終于,晏兮自暴自棄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急中生智一遇到他就光榮下線,還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認命的晏兮小腦袋一耷拉,垂著眼皮兒蔫蔫道,“寶寶,我錯了。”
既然想不出合理的解釋,那就放棄掙扎吧。
這是她自認為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頓了下,她還十分認真的補充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把答應你的事忘掉。我保證,以后只叫你寶寶。”
與此同時,她也做好了被季修北懲罰的心理準備。
卻不料…
“下不為例。”季修北聲音溫和。
這一瞬間,晏兮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聽到了什么?
這是被原諒了?
當下意識抬起頭,對上季修北目光的一刻,晏兮確定,她是真的死里逃生了。
看到小姑娘眼中閃爍著的驚喜,季修北失笑。
至于么?
就在他要抬手揉揉她小腦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脖子被兩只小手攀住,緊接著,唇上穿來溫熱的觸感。
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晏兮笑瞇瞇說完,就試圖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懷里“逃脫”。
卻不料,她下巴突然被輕輕箍住…
然后,與她的蜻蜓點水不同的吻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