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之后,晏兮解放雙手,從勾住男人的脖子改為托住他的臉,“吧唧”一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與他前額相抵,鼻尖兒蹭著鼻尖兒。
“寶寶,你怎么可以這么好。”
有人幫她對戲,更有助于她的發揮,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尤其這個人可是影帝。
她也不是沒想過找他幫忙對戲,但又怕耽誤他休息,最主要的一點是…殺雞焉用宰牛刀?
現在這把“宰牛刀”竟然主動提出要“殺雞”,這怎么能讓她不感動?
驚喜來的太突然,季修北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再開口時聲音已然沙啞,“先下來,早點兒對完,我們早點休息。”
幾次下來,他已經發現了一點,小姑娘但凡沒睡飽,第二天就會頂著黑眼圈兒,或輕或重,程度依據睡眠時間長短和質量而定。
明天試鏡,他希望她能有個好狀態。
他這句話配合他的語氣和聲音,以及此情此景,成功讓晏兮的思想變了顏色——奪目黃。
晏兮驚訝的張了張嘴,但又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一時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怎么了?”
季修北說著,已經在床邊坐下,還掛在他身上的晏兮自然也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聞言,晏兮沒說話,而是默默的從他腿上爬下去,頂著一張緋紅的小臉兒乖乖坐在床上,很小聲兒的問道,“一定要今天么?不能改天么?”
完全沒和她在一個頻道的季修北只當她是在說對戲的事,問,“不然呢?”
明天就要試鏡,難不成試鏡之后才對戲?
至于晏兮…
看看,這就是她前一秒還夸好的男人。
現在秒變禽獸啊!
再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比蚊子聲兒還小,“能不能在我試鏡之后啊?”
季修北聽清了,俊臉上有茫然一閃而過,沉聲問,“為什么?”
晏兮:“…”
這么不要臉的話,虧你也問得出!
偏偏他自己絲毫不覺得不要臉,還在耐心的等她回答。
晏兮憋了半天,才鼓起勇氣吞吞吐吐道,“我、我…我怕影響我明天試鏡的狀態。”
她在這方面的知識十分匱乏,也從沒特意去了解過,但她有幸見證過啊。
大學的時候,她唯一一個脫單的室友在第一次和男朋友開房回來的第二天,雙腿發軟到連走路都打顫。
就那個狀態,怎么也不適合明天就要去試鏡的她吧?
季修北越聽越糊涂,“不就是為了你明天有個好的試鏡狀態,才在今天的么?”
抬頭看到季修北那除了疑惑外什么表情都沒有的臉上,晏兮懵了懵。
他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她…黃了?
不敢相信自己思想已經污濁到這種地步,晏兮咽了咽嗓子,不甘心也略帶試探的問,“你說的是對戲?”
“不然呢?”季修北反問,“你以為?”。
話才問完,還不等小姑娘回復,他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