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兮知道,他們要談的無非就是如何處理她這次的意外事件,因為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她被害了之后干吃這個啞巴虧。
她也知道,季修北是本著尊重她這個受害者的原則,想聽聽她的意見。
她更知道他們是最關心她的人,所以她沒什么意見,他們的意見就是她的意見。
經過這件事,雖然她因禍得福,但顧傾城要置她于死地是事實。
她才不是什么圣母白蓮花,被人害得差點兒小命都嗚呼了還要選擇原諒不成?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隔壁的病房里,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
季修北注意到,他的岳父晏列自從出了小姑娘的病房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再也沒有了在女兒面前的慈愛,和他印象中的溫潤如玉的形象也判若兩人。
更甚至,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狠戾。
應該沒有人比他更能理解岳父晏列的心情了,某種程度上看,他們是一樣的。
他知道,晏列的狠戾是對那些傷害了他寶貝的人。
“爸,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兮。”
季修北率先開口。
從事發到現在,這個情緒一直在他心中壓抑著,直到現在終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也該給這位愛女心切的父親一個交代。
聽了季修北的話,晏列語氣和緩道,“孩子,這不能怪你。”
季修北欲要再說點兒什么,只聽晏列繼續道,“修北,我還不糊涂,心里有數。把小兮交給你,我沒后悔過。”
“謝謝爸。”
季修北喉間輕滾,千言萬語都縮成這三個字。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季淮韜皺眉道,“不管怎么說,身為丈夫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都是失職。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小兮白白受了委屈。”
季修北沉沉道,“有我在,顧傾城這輩子都別想在圈子里翻身。”
忽然想起什么,季淮韜道,“你昨天說這女孩的家里是從商的?”
“是。”季修北點頭。
考慮到岳父晏列昨天不在場,可能對細節了解的不太清楚,季修北道,“這次的這個綜藝,顧家中途投資,所以顧傾城才在節目組有了話語權,假公濟私。”
說到這,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已經開始用個人資產以個人名義收購顧氏的股份了,陸續會低價拋出。”
季修北從昨晚開始就有了報復的動作。
今天和兩位父親談話,與其說是和他們商量對策,倒不如說是給他們一個交代。
卻不料…
“顧氏?哪個顧氏?”晏列問。
季修北詳細說了顧傾城家公司的名字。
只見,晏列臉上有了了然之色。
他道,“如果只是破產,未免太便宜他們了。修北,你只管你們圈子里的事,至于商業方面的,交給我吧。”
季修北從未想過要讓父母跟著操心。
他正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晏列已經繼續開口道,“小兮不僅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沒道理不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