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場新戲,并不是補拍,所以楊導例行公事開始講戲。
在季修北和晏兮一遍完完全全順下來之后,楊導在交代他們抓緊時間自己走一遍之后就去和其他不悶交代事情了,而林樂天也不知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退去了一邊。
至于駱詩濃,她選擇去了一個距離林樂天不是很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
從昨天開始,她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
偏偏,她不是他想要傾訴的那個人。
方圓三米內只剩下晏兮和季修北。
看著小姑娘那靈動的眸子,季修北不著急對戲,反倒是問了句,“有事要問我?”
聞言,晏兮的眼睛越發亮了,好奇的低聲道,“這也能看出來?”
季修北不答反問,道,“想問什么?問吧。”
從結束講戲楊導離開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欲言又止,而且每次都是看著他時才有這表情,所以他猜她是有話說。
晏兮裝模作樣的拿著劇本走近季修北,然后才道,“剛才在化妝間,我怎么聽你和老羅的談話怪怪的?你說你昨天都已經告訴他了,你告訴他什么了?”
大致猜到小姑娘是要問這件事,季修北也不覺得意外,言語簡短的把昨天和羅威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
了解了事情經過的晏兮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低呼,“三年的薪水?”
季修北點點頭,予以肯定。
晏兮小嘴兒微張,幾秒后才感慨道,“三年啊,老羅還真敢賭啊!他的心難道不會滴血么?”
雖然晏兮目前還不了解造型師的具體薪水,但…
羅威,國內知名造型師,更是年輕一代造型師中的佼佼者。
他一年的薪水都夠其他造型師幾年薪水了,何況還是三年?
這真是她只要想想都會覺得肉疼的一個數字啊。
要是換了她,鐵定心疼死了。
想起羅威剛才還企圖他親口說出取消賭約這樣的話,季修北無聲的笑了笑,“不會才怪。”
“那他還這么下血本?干嘛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啊。”晏兮不解。
“因為他自信他不會輸。”季修北還是笑。
晏兮搖了搖頭,心疼羅威三年的薪水三秒,然后道,“那他還真是自信過了頭。”
“誰說不是。”季修北點了下頭,又道,“我只說一年,他非要加碼到三年。”
“嘖嘖嘖。”晏兮繼續搖頭,“不可救藥啊不可救藥!”
瞅著小姑娘這副小模樣兒,季修北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忽然,小姑娘想起了什么似的,直勾勾的瞅著他道,“老羅的賭注是三年的薪水,那你的呢?該不會是你一年的片酬吧?”
想起這個更龐大的數字,盡管知道他不會輸,財迷本性的晏兮也還是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她也十分好奇,季修北到底是下了什么樣的賭注,才能讓羅威把自己的薪水壓上。
壓就算了,一年還不行,還非要三年。。
只見季修北搖搖頭,略顯艱難的開口道,“直播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