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兮試圖讓自己的思維也變得筆直,以此來判斷怎么問“真·晏兮”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確定我們是同一個人?”晏兮重新發問。
“真·晏兮”:“確定。”
晏兮繼續問,“那幫你活過來,其實就是某種程度上幫我自己?”
“真·晏兮”:“是。”
這一次,晏兮點了點頭,人看起來也放松了不少。
只聽她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選擇放棄,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如果她們是不同的兩個人,在明知道“真·晏兮”能活過來的情況下,她卻無動于衷,而是選擇自己繼續占用別人的身體,那是她喪盡天良。
可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而這身體本來就是她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盡管她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聽了晏兮的話,“真·晏兮”還是那副面癱的表情,沒什么感情的開口道,“沒什么問題。”
晏兮點點頭,正要說“那就好”的時候,卻聽“真·晏兮”繼續道,“不過就是同歸于盡而已。”
神馬?
晏兮猛地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為什么?”
“真·晏兮”:“我們是共同體,缺了誰都不行。”
晏兮: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道,“等、等等,我得好好捋捋。”
聞言,“真·晏兮”還真就不說話了,給晏兮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思考。
然而,很長時間過去都不見晏兮有反應,“真·晏兮”這才開口道,“我很無聊,你讓我走,你自己再慢慢思考。”
聽聽,這說的還叫人話么?
晏兮一臉不可置信。
明明是兩個人共同的事,怎么好像她是唯一的受益者?
不滿的撇撇嘴,她看著“真·晏兮”問道,“你想死么?”
“真·晏兮”如實回答:“不想。”
“那為什么只有我思考?你不需要幫個忙?”晏兮擰著眉,看著眼前謎一樣的女子。
哦不,是謎一樣的她自己。
只聽“真·晏兮”道,“我不用思考,我全都知道。”
晏兮:
她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可能會被氣死在夢里。
還是被自己氣死的。
深吸一口氣,晏兮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淡定了很多。
她道,“你知道你倒是告訴我啊!”
“真·晏兮”:“你沒問我。”
晏兮:“…”
算了,不氣了,被自己氣死一點兒不值得。
考慮到“真·晏兮”那筆直的思維,晏兮琢磨著到底該怎么問才能又快有準的問出有用的信息。
忽然,她靈光一閃,道,“這樣吧,除了你不能說的,你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
“真·晏兮”:“可以。”
“那快說吧。”晏兮興奮的催促著,已經準備好聽故事了。
卻不料…
“我出生在英國倫敦,父親名叫晏列,母親名叫卞靜嫻,五歲之前的事情記憶不深,六歲入學,七歲…”。
聞言,晏兮快哭了,“求求你了,能不能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