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話,他不能說。
畢竟許叔還在,要是讓許叔知道他們兩個共處一室還要客廳臥室分開睡,他保證,不出一小時這話就會傳到靳裕雅女士耳朵里。
先不說靳裕雅女士說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兒來,直說此時的季家可不單單只有靳裕雅女士一個人,還有她的好閨蜜,他的岳母,卞靜嫻女士。
聽了季修北的回答,晏兮漸漸縷出思緒。
只要季修北幫她蓋被子,她就能夢到“真·晏兮”。
這…確定不是在搞笑么?
有點…扯了吧?
覺得這不一定是關鍵原因,晏兮再度開口道,“還有大前天晚上,下戲回來我不是在車上睡著的么?你還記得么?”
季修北點頭。
何止記得?
她那睡夢中的一句“我缺錢”至今還時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難道那天你也給我蓋了被子?”晏兮不確定道。
季修北點頭,“看你睡得沉,沒叫醒你,我把你抱回房間的,然后…給你蓋了被子。”
“你抱我回房間的?”
晏兮突然抓住了關鍵點,聲音都不由得拔高了。
這個理由,比起蓋被子倒是沒那么扯了。
而且,她每次夢見“真·晏兮”的時候,時間長短也不固定,每次都是說著話“真·晏兮”突然就消失了。
比起蓋被子,她更愿意相信季修北抱她才是她夢見“真·晏兮”的關鍵。
因為季修北抱她,所以她夢見了“真·晏兮”。如果季修北松開她,“真·晏兮”就會從她的夢里突然消失。
就在晏兮還陷在自己的推理中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季修北低沉的聲音,“不愿意?”
晏兮:“???”
她怔愣片刻,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許叔在呢,所以恩愛戲不能停啊!
她笑瞇瞇道,“怎么會呢?你是我老公,你抱我是天經地義的呀。”
聞言,前排的許叔倒是不咳嗽了,只是覺得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季修北勾了勾唇,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
表面上演著恩愛戲,晏兮內心卻是激動的很,還想著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緩了片刻,她進一步求證道,“給小鮮肉做飯那一晚你有沒有抱我?我記得我是睡的沙發啊,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臥室?”
季修北無奈的閉了閉眼,示意她前面還有許叔呢,自己圓場道,“那天晚上你在沙發睡著了,是我抱你去的臥室。”
“那我喝醉酒的那晚呢?你也抱我了?”晏兮越發激動。
盡管不知道小姑娘為什么這么激動,季修北還是如實點頭,“是。”
答案呼之欲出,晏兮緊張的坐直了身體,直勾勾的盯著季修北道,“飛機上呢?飛機上除了給我蓋毯子,你有沒有抱我?”
季修北回想著,然后點點頭,“算有吧。”
如果他托著她的肩膀和頭把她慢慢放下去的時候也算抱的話…。
然而,他這話說完,小姑娘卻沒再繼續問什么,只是用一種像是看…獵物的目光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