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一大早就戲精附體的小姑娘,季修北哭笑不得。
這是…死也不打算睜眼了?
季修北醒得早,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大概從一兩個小時前就開始留意臥室的動靜兒,就怕晏兮醒來會有宿醉后遺癥。
不僅如此,因為有了昨晚晏兮摔下床的前車之鑒,為了她突發個什么意外狀況他能及時發現,季修北連臥室的們都沒完全關上,而是留了一條縫。
所以,早在小姑娘第一次開口說渴的時候他就聽見了,并及時去倒了水。
因為早就料到她會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凈,所以季修北哪怕在推開門時聽見那句“葵寶寶”也只是抽了抽嘴角,并不覺得意外。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都開口說話了,還…葵寶寶?
還真是醉的不輕。
但看她現在這已經抖成篩糠的身體,應該是已經反應過來了。
萬幸,反射弧這東西她不是沒有,只是比一般人長…了不是一點點。
眼瞅著小姑娘的身子已經開始往下滑,季修北偏不如她的愿,撐在她背部的手故意稍稍用力阻止了她所謂的“重新醒一次”的計劃,忍著笑沉沉出聲道,“不打算睜開眼看看你的葵寶寶么?”
聽著季修北低沉含笑的聲音,哪怕晏兮是閉著眼的狀態,也絲毫不影響她臉上的四個大字——生無可戀。
這一下,算是徹底清醒了。
但她還是不想睜眼,不想說話,只想一個人靜靜的…死一死。
瞅著小姑娘無論如何就是不肯睜眼,季修北稍一思忖,道,“需要我配合你演一下么?假裝沒聽見你叫我葵寶寶?”
只見,晏兮立馬睜開了眼睛,眨巴兩下看著他,十分真誠的問道,“可、可以么?”
臉上堆起面癱式假笑,季修北意味深長道,“你說呢?”
晏兮撇撇嘴,小聲兒嘀咕道,“為什么總是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呢?”
季修北快速的勾了下唇,不置可否,只拿著杯子走出去。
再進來的時候,他手里的水杯已經重新裝了水。
他一邊遞給晏兮,一邊道,“不好奇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聞言,正要喝水的晏兮突然一怔,頓時也沒了喝水的心思,干巴巴的笑道,“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好奇么…呵呵呵…”
季修北:“…”
眼瞅著她不問季修北也沒有主動要說的意思,晏兮握著水杯,仰頭十分誠懇的問了句,“爸爸,我為什么會在這兒啊?”
對上小姑娘那看老父親一樣的目光,季修北眉心狠狠跳了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因為爸爸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晏兮猛地睜大雙眼。
臥槽?什么情況?
不就是睡了一覺么,怎么覺得爸爸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變…騷了??
晏兮趕緊喝了口水壓壓驚,看都不敢再看季修北一眼,只低著頭默默自我懷疑道,“我可能真的還沒睡醒吧,這是夢,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