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修北沒注意到晏兮那垂涎他雙手的目光,眉眼低垂,全部的注意力都給了那兩顆又大又圓的土豆。
“???”
晏兮睜大雙眸。
這么痛快的就、就答應了?
眼瞅著季修北已經動作嫻熟的左手土豆右手菜刀,晏兮驚訝的小嘴兒微張,卻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竟有種把土豆和菜刀從他手里搶過來的沖動!
不能讓這兩樣俗氣的東西玷污了這么好看的一雙手!
絕對不可以!
但理智遏制了她,讓她沒有那么做。
對于一個在大學食堂打過工的人來說,晏兮敢用自己的人格發誓,就看季修北這嫻熟的手法和姿勢,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非但不是第一次,還是不知多少次了。
晏兮之所以做飯好吃,也正是因為大學時勤工儉學在學校食堂打過工。
雖然她做的基本都是配菜工作,但因為她機靈還嘴甜,還是和食堂大師傅偷師了不少,偶爾大師傅忙不過來,她還能有機會幫著炒兩個菜練練手。
這也是為什么她現在不喜歡配菜工作的原因。
伴隨著有節奏的切菜聲傳入耳朵,晏兮回神,眼睜睜的看著那又大又圓的土豆在季修北的手里變戲法兒似的變成薄薄的一片又一片,而且每片的厚度都一樣。
這刀工,簡直和食堂大師傅有的一拼。
果然沒有吹牛逼…
心服口服。
直到其中一顆土豆已經在季修北的手里變成粗細均勻的土豆絲,晏兮都沒再攪動手中的蛋液一下,只顧著發呆了。
眼底的欽佩之意溢于言表。
拿另外一顆土豆的時候,季修北無意識的抬眼,剛好就看到晏兮一臉震驚的小模樣兒。
“很驚訝么?”
季修北唇角淡淡勾了下。
嘴上說著,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晏兮猛地回神,精致的小臉兒上閃過心虛,嘴硬道,“沒有啊…”
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季修北沒再說話,只專心致志的繼續切另外一顆土豆。
晏兮到底還是沒忍住該死的好奇心,一邊心不在焉的攪拌蛋液,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句,“你為什么還會切菜啊?”
不僅會,還切得比她都好。
說完,她還小聲兒的嘀咕了句,“千萬別跟我說是天生的,我怕忍不住想殺人…”
這樣的話,她真的想一口老血嘔死算了。
其實她也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被老天眷顧的,天生有一副別人可望不可即的好皮相不說,還學什么一學就會,好像根本就沒有什么事能把他們難住,簡直就是天選之子。
人比人,氣死人。
承認別人優秀不難,但別人樣樣都優秀,真的有點難以接受。
“怎么可能是天生的?”
季修北聲音帶著笑意,手上的動作不停,道,“這兩年出去拍戲盡是些艱苦的地方,外賣叫不到,劇組就自己做飯,我不會做飯只能打打下手,這才練出來的。”
真是想不到…
她以為他這樣的地位和這樣的手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晏兮聊意大發,“你這刀工,怎么也是打了百八十次下手的結果吧?”
季修北還真就認真的思考了下,然后回,“十幾次吧。”
“…”
對不起,打擾了。
十幾次就能切成這樣,比她打工一年的人切的都好,請問這和天生就會有區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