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冷漠、似狷狂,自司瞳口中傳出的話,冷冷的,仿佛帶著叫人跌落萬丈冰骨的錯覺。
此話一出,就連文老太太都呆滯一怔。
“小姑娘說啥呢?大家都想齊心協力將文氏旗下的集團公司發揚光大,都是親戚,哪分幾家人?這幾十年來文氏可都是靠咱們這一群人撐著,你這話說的可真不地道!”
文天翔聽了司瞳那話,沉了沉老臉,沒做聲,倒是后方一位看上去老實的中年男,抬了抬眼鏡框,小聲訴責起來。
這中年男也是文氏的遠親,名叫常英仁,在文氏手底下干了不少年的事兒了。
文氏集團被這一群人控制了幾十年,雖說這群人這些年對文氏的貢獻并不在少,但對文氏集團的野心,也不少。
甚至有好幾個人,都是抱著想要等文老爺子去世后,將文氏全全占有的想法,待在文氏。
司瞳那一席話的意思,便是明擺著讓他們放棄文氏,他們又不是蠢,怎么可能就憑司瞳這一句,便真離開?
“咱一群人,都算得上文氏的元老了,這些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太太,您這曾孫女兒是想直接趕走我們呢?
“這件事兒要讓媒體報出去,可不算是一則好新聞!呵!”
常英仁發話了,后邊跟著的那一群個個西裝革履的職業中年男性,紛紛開口,有一位甚至還擰著眉,威脅文老太太。
跟前站著的一群西裝革履成熟男性,都是文氏集團的高層們,同時也都是文家的各路遠方親戚。
這些人縱橫文氏幾十年,練就一手的經商本領,自然不可能因為司瞳的一句話,就被威嚴恐嚇住。
文老太太也沒想到司瞳會這么直接,她擰了擰眉,不禁懷疑。
文氏被這些人掌控了幾十年,當然不可能被一朝一夕間奪回。
司瞳這么簡單明了的便將心里話說給掌控了文氏幾十年的高層們聽,日后要拿回文氏,豈不是更難?
文老太太禁不住想,莫非真是自己高看了曾孫女司瞳,她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實在的本領?
“公司的事,并不要緊,還是先去探探老太爺的病情,小姑娘心直口快,并無惡意。”文氏這一群高層中,文天翔最淡定,他摩擦了一下腕處的瑞士手表,提議道。
“也是、跟個小姑娘計較什么。”
“走,先上樓去看看老太爺。”
文天翔在一群人中,的確有領袖作用,眾人紛紛三三兩兩抬步上樓。
聞聲,司瞳不急不氣,她淡然端起長方形餐桌前的那杯牛奶,輕輕抿在紅唇瓣上,小口入腹。
天堂有路,不愿去,那便,入我地獄吧。
才起床的文浩然伸了個懶腰,從文家豪宅旁側的豪門內走進大客廳,定眼就瞧見了司瞳那深不見底的眸間,透著暗黑的神情。
那表情似乎......將一切都掌握在手,若生活只是一場游戲,那么她,便是游戲的主宰。
“我去,姐啊,這表情、我了個乖乖!”文浩然捂了捂嘴,又看見上了樓的文天翔一群人。
以文天翔為首的一群人,曾經在文浩然心里是多么的厲害和了不起,他們掌握起文氏集團旗下的所有公司!是文浩然瞻仰和敬佩的對象。
但這一刻的文浩然卻不知緣由的覺得,跟司瞳對上的文天翔一群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