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楚嫻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懶懶地睜開眼皮,在心底呼出小七,看了一眼自己目前的生命值,又看了一眼寶寶的胎教進度,有些不情愿的翻了個身。
躺了片刻,才抱著被子懶懶地坐起來。
伸手挑開一片床幔,有些迷茫的桃花眸朝床外瞟去。
今日有些奇怪。
往常,每日清晨,只要她這邊稍稍發出一丁點動靜,守在外面的藍嬤嬤就會帶著青兒緋兒進來收拾床鋪,服侍她起床洗漱。今日,竟然沒進來?
慵懶的眼神漫無目的地在屋子里掃了一眼,楚嫻愣了一瞬。
往常這個時辰,四爺早早地就已經走了。
今兒個是正月初二,雖然不用去工部當差,但年節時宮里最多的便是各種宴會應酬,四爺竟然還沒出門?
披上大氅,穿上軟鞋,楚嫻走到背手站在窗前的清峻男人身后。
四爺似乎有心事?
是因為出征在即?放心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正想著,男人的手臂伸過來,一把將她攬在懷里,順勢就抱到了暖炕上:“怎么不多睡會?”
“再多睡會今兒個早膳就吃不上了,”楚嫻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腰:“而且,再躺著的話,腰反而要更酸了。”說著她忍不住微微瞥了瞥嘴。
都怪這個男人,她都懷孕七個月了,他還是那么不知節制!
四爺的下巴抵在楚嫻的頭頂,唇角微勾,溫熱的掌心覆在她腰上,聲音低沉:“爺給你揉揉。”
每次他用這種低沉的語氣在她耳邊說話時,楚嫻總忍不住耳根發紅。
想到昨天夜里的事,下意識就想躲開。
大約是被他用各種各樣看起來名正言順一本正經無比的理由哄到床上去的次數太多了,楚嫻總覺得這男人話里有話。
察覺她要躲,四爺唇角再次勾了勾,鳳眸之中染上幾分淺淺的促狹:“福晉心里在想什么呢?該不是…”
他頓了頓,掌心順著她因懷孕微微有些豐腴的腰身緩緩下滑,低沉的嗓音緩緩落在她耳畔:“該不是昨兒個夜里沒吃飽,心心念念著想和爺白日宣淫?”
楚嫻紅著臉,恨不得朝他身上搗幾拳,“你,你都是馬上要領兵出征的掌兵皇子了…”
“嗯,你記得這事就好。”四爺的手環過她的腰,輕輕攬住捏了一把。
這是要在出征前把她榨干的意思?
楚嫻仰頭看著上面華麗的藻井:“要不,爺帶著我出征吧。”
清俊男人挑眉:“爺是那種會耽于女色的人嗎?”
帶著女人出征,這種違背軍令,破壞軍規的事,他堂堂四皇子怎么可能會做。
“可是,您現在這樣,”楚嫻身體朝后仰,素手翻過來覆在他身上微微游離:“到了軍營,如何是好呢?”
“爺從來都不是沉迷女色的人。”他挑眉,擲地有聲。
楚嫻桃花眸微微彎了彎,他不是?
那大約世上所有男人都可以用清心寡欲來形容了。
“每天服侍好爺,是福晉的本分。”他挑起她的下巴,輕輕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