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現在有沒有從抑郁癥中走出來,小七不知道。但小七可以確定,太子妃當時真的得了抑郁癥,且的的確確就是深度抑郁。請您相信系統的判斷。”
也就是說,太子妃是一個哪怕深度抑郁,抑郁到她已經不想活了的時候,她還是會盤算籌劃。
心計,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可悲,可怕。
楚嫻正想著呢,就聽著四爺在她耳邊開口:“太子妃大婚之前每天學的東西,和你完全不同。”
他家這蠢兔子大婚前,連字都不會寫幾個,被烏拉那拉家險些寵成了傻子。
嫁給他的頭兩年里,除了哼哼唧唧沖他撒嬌沖太后撒嬌,簡直就是個小傻子。
她哪里知道,太子妃這種早就被定位未來國母人選的女人,出個前到底要學什么東西呢。
每日鉆研統御六宮之道的女人,怎么可能心思單純。
“以后再遇到她,你離遠些。”四爺溫聲提醒。
楚嫻悶悶的點點頭:“希望這次事情之后,她再也不要來惹我。”
推測到現在,楚嫻不知道該害怕還是佩服或者鄙夷太子妃。
無論到底那一種猜測是真,太子妃必定都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楚嫻在心底默默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對手,她該打起精神好好來應對的。
但她實在很懶,真的不想多費工夫。
她也不想冒險。
“小七,該你上場表現了。”楚嫻在心底對小七輕聲道。
“老大!您終于又要放小七出去咬人了嗎!”小七腦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綁了根紅布條,上面寫著“反擊”兩個字。
它撲過來抱住楚嫻的胳膊:“快,讓小七為您沖鋒陷陣吧!”
“倒不用你為我沖鋒陷陣,其實只需要燒掉幾天命,你幫我撬開從是侍蘭娘家捉到的那個死士的嘴,并且確保他不會翻供就好了。”楚嫻思忖了片刻,繼續道:
“其實這個局不難解。我只需要讓佟國公府的人明白,刺殺之事和我沒關系。這背后另有他人在操縱,讓佟佳國公府去找那個派人刺殺我和德妃娘娘并且栽贓給他們的人,也就是太子妃。”
“相信有了那個死士,以佟國公府的手腕,不難挖出背后事件。到時候太子妃和佟國公府斗起來,無論到底是誰派人刺殺了我大哥,我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為大哥討回公道。”
楚嫻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桃花眸里露出一絲絲狡黠的光。
旁邊的男人微微搖頭,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蠢兔子。
早在她讓牧德去撬開那死士的嘴時,他就已經知道這蠢兔子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看她這神情,不用問都能確定了。
在他身邊待久了,這蠢兔子總算多長了幾個心眼。
如此,他便不用再時時擔心她又被別人算計了去。
“傳話給牧德,”楚嫻又把蘇培盛叫進來:“讓他天黑后瞧瞧把那死士帶到府中,我要親自審訊。”
到時候燒幾天命撬開他的嘴,然后扔到佟國公府能看到的地方,她就可以坐著看大戲了!
必定是極其精彩的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