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審問他?”楚嫻問。
“奴才審了幾句,但還沒撬開他的嘴。”牧德聲音里帶著懊惱。
楚嫻正想著要如何撬開那死士的嘴,就聽四爺開口:“讓小徐去審。”
“小徐?”楚嫻有些疑惑。
“徐太醫的幼弟,擅長對付不愿意乖乖開口的人。”四爺解釋了一句,然后把楚嫻抱起來,下巴輕輕抵在她頭頂:“你以后再碰上嘴巴太緊的人,盡管派他去。”
楚嫻輕輕點了點頭,又對牧德吩咐:“先前的計劃取消。”
“福晉您指的是?”
“把那些準備散播消息,說我要去黔州查大哥遇刺之事的人,都撤回來。”楚嫻解釋道。
牧德有些意外:“福晉您不查了?”
“這四九城里,馬上就要刮風了。咱們暫且按兵不動。”楚嫻雖然一時還想不透徹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內在到底有什么聯系,但已經從四爺今日帶來的消息中悟出一個道理。
刺殺她和德妃的事情只是一個幌子,背后大約是有神仙要打架。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四爺派去黔州查探她大哥遇刺真相的人,帶回來了遇刺時刺客所用的袖箭。
如今,袖箭出現在宮里,被用來刺殺她和德妃。抓住的一個此刻據說可能是佟佳府的人。
偏偏她前些日子才剛剛和佟國公府二夫人斗了法,還特意為老夫人求了情。
若是以前,她肯定要抓著這次機會狠狠對佟國公府打出一套組合拳。
但,這袖箭出現的時機太完美了。
完美到如果她現在就勢對佟國公府出手,只要找到證據,必定能給佟國公府一個重擊。
楚嫻不是不想狠狠教訓國公府,但她真的不想被被人當槍使。
而這個把她當槍使的人,很可能是太子妃。
因為,侍蘭是被太子妃策反的。這可是四爺一連用她入宮請安的消息晃了侍蘭四槍后才得出的結論,不可能錯。
且侍蘭提前知道她和德妃會遇刺,刺殺之事必定是太子妃所為。
現在…
楚嫻陷入沉思,她得想個辦法把自己從這件事里面摘出來。
讓太子妃和佟國公府直接對上才好。
“想什么呢?”男人端著溫熱的杏仁露,喂了她一口。
“唔,我在想,”楚嫻蹙著眉頭含含糊糊道:“怎么才能讓想要左手漁翁之利的人親自下場,把咱們挪到岸邊去觀看她們斗法…”
男人喂她喝杏仁露的動作頓了一下。
楚嫻抬頭,疑惑道:“怎么了?”
他正定定地看著她,對上她漂亮的桃花眸,微微搖頭。
“是不是我心思太壞,嚇著你了?”楚嫻忽然有些后悔,她怎么就能在四爺跟前這么得意忘形呢?竟然把心里那些算計人的話都說了出來。
男人卻搖頭,雙臂圈住她,讓她倚在他胸前,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嫻兒長大了。”
“爺這話奇怪,我嫁你的時候就已經及笄了。”
“那時候你還只是個天天在爺跟前撒嬌的小丫頭,”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