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從前在工部,如今在戶部,日日忙政務,實在沒空關注后院之事。”
“爺從來都沒過問過福晉后宅之事,如何早就知道?”
“你又如何得知爺早就知道?難道你日日窺探爺的府邸?”四爺轉了轉腕上的十八子手串:“楚克之,爺倒要問問,你是何居心?”
楚克之連忙否認:“微臣沒有,微臣只是推測…”
“只是推測你就敢來如此詆毀爺?誰給你的膽子?”冷峻青年鳳眸微瞇,眸底迸射出刀鋒一般的冷光:“你該當何罪?”
辯無可辯,只能喊冤。
楚克之連忙看向康熙爺和太后:“萬歲爺,太后娘娘,臣等冤枉啊,臣等是被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刻意誤導,才去彈劾四福晉的。”
“臣等冤枉啊,”御史王建貞也流淚喊冤:“況且即便這園中沒有奢靡的亭臺樓閣,但面積過大也是事實。如今只憑著四爺一張嘴,就說這是獻給太后娘娘的,但誰能證明這真的是呢?”
“四爺如今這么說,焉知不是為了脫罪!”想想歷史上那些注明的諫臣,王建貞決定拼死一搏。
但,回答他的,是太后的冷笑:“哀家能證明。”
聽到這話的時候,太子妃心里只冒出兩個字“果然”。
佟佳老夫人滿眼震驚,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只知道享清福的蒙古來的老太后,看起來根本就沒什么心思的鄰家老太太一般的女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說著就讓錦繡嬤嬤帶著幾個宮女把楚嫻獻給她的圖紙打開,展示給眾人看。
“這些圖紙,乃四福晉親筆所畫。這圖紙上有許多使用的痕跡,你們若是不相信這是她從正月就開始畫的圖紙,大可找些古董行家來鑒定。”
太后掃了眾人一眼,不怒自威:“可惜四福晉身子弱,今兒個不能親自到場來向諸位好好解釋一下這園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亭一臺到底都是什么含義。也可惜,她不能親自告訴你們,園中這些花草,都是從那一片草原上移植過來的。”
“哀家的孫媳,至純至孝,從無半分逾制,竟然被你們這么多人來來回回參了幾百道奏折,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可是…可是…”王建貞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既然太后娘娘早就知道,為何不早些說出來為四福晉平冤昭雪呢?您為何要…要…”
“為何要降下懿旨曉諭全城,收集四福晉的罪證?”太后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甲套:“哀家就是想看看你們這些沒有任何證據的御史大人們,為了構陷哀家的乖孫媳,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
她難道不可以用心計嗎?
憑什么她的乖孫媳乖孫兒被人構陷,皇家就要忍氣吞聲?
老四兩口子明明什么都沒做錯,憑什么要被這些混賬御史爬到頭上去?
那些平日里盯著官員德行,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實干御史們,這一次沒有一個人上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