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氣不敢出,還是楚嫻最先反應過來,握著拳捶他,才終于被他松開。
“你欺負人,被大家都看到,我還活不活?”
四爺根本就沒朝四周看,只反問:“這是后院,有什么不對嗎?”
“你!”楚嫻不想理他了,掙扎了幾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男人沒放下她,只抱著她進了屋。
這蠢兔子不再糾結盒子里的東西了,很好。
等到徐太醫進來給楚嫻上藥的時候,楚嫻才反應過來,她好像被四爺擺了一道?
罷了罷了,盒子的事兒且記著,她會盡快弄明白。
眼下,倒還有另一個難題。
楚嫻看了一眼有些紅腫的四根手指頭,問徐太醫:“明兒個宮宴,我這手指,不包扎可行?”
徐太醫搖頭:“傷口深且尚未愈合,不包不行。”
那她總不能把手指包成個豬蹄去宮宴吧。
且她如今拿不得筷子,吃飯要用小勺,若去了宮宴一不小心傷口開裂流血再被人瞧見,不知又要惹出多少麻煩。
皇家規矩大,在各個節慶宮宴上,是見不得一絲一毫不吉利之事。
要不,還是讓小七幫幫忙,燒掉幾天命,讓傷口好得快些?
“明兒個別去了,”四爺先開口。
這一次的中秋宴,皇阿瑪還要在宴會上公布給皇子們封爵之事。
封爵這事兒其實有點兒敏感。
他的爵位是貝勒,比大阿哥和三阿哥的郡王低了一階,再加上沒封號,其實低了兩階。
但他只比三阿哥小了兩歲,又有才干之名,此番只得了貝勒,必定被人說閑話。
拿爵位換圣旨的事兒,只有他、蠢兔子和皇阿瑪知道。不能說出去,否則又是事端。
對于爵位的事兒,他自己不在意,但某些舌頭長的惡婦必定要在楚嫻跟前嚼舌根。
再加宮宴又是給凱旋大軍的慶功宴,在戰場上大出風頭的蠢五格,也會在宴會上出場。
五格出息了,如今是四九城人盡皆知的小爵爺。
烏拉那拉家四兄弟,一門雙爵。
雖說兩個爵位都不高,但還是有些顯眼。
蠢兔子去了宮宴依然會被人圍住。
再加上她又生了龍鳳胎,且剛剛經歷了天花,這次宮宴怎么都會被人圍住的。
還是不去為好。
拿定主意,四爺已經吩咐徐太醫:“開個方子,就說福晉偶感風寒。”
楚嫻看他,心里還有些許糾結。
“怎么了?”四爺溫聲開口。宮宴她一向不喜歡,怎么這次好像很想去?
“聽說明兒個皇阿瑪要頒布給皇子們封爵的旨意。”她其實很想當場瞧瞧。
“只不過是個貝勒,沒什么好看的。”四爺并不在意。
“可這是爺第一次封爵。”楚嫻心底很重視。
四爺也瞧出來楚嫻是重視,但她手受了傷,的確不適合出席宮宴。
人多口雜,若有哪個不長眼的沖撞到她,只怕傷勢要加重。
“待將來爺封了親王爵位,再看不遲。”四爺安慰她。
正幫楚嫻處理傷口的徐太醫眼皮跳了跳。
當今萬歲子嗣眾多,必定不會人人都封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