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兒也得等爺半完差。”他不耐煩地把手邊的賬本子直接砸到蘇培盛頭上:“滾出去!”
“主子,福晉受傷了。”蘇培盛語速飛快。
四爺原本正想拿著另一本賬本子砸他呢。
聽了這話,舉起的手就頓在了半空之中。
“怎么回事?”他皺眉,臉色更加難看了。
蘇培盛連忙細細回稟:“方才來給您送晚膳的小太監說的。”
聞言,四爺冷哼一聲。
蠢兔子這是在賣慘嗎?
知道他生氣了,不僅不來向他賠罪,反而故意弄出一個苦肉計,等他主動去哄她?
呵,她倒是學聰明了!
四爺板著臉,瞥了一眼蘇培盛:“福晉受傷便傳太醫,跟爺說有什么用?”
蘇培盛的下巴險些掉下去,他剛才聽到了什么?
自從四爺大婚以來,何曾對福晉說過這樣的重話?
這,這這這這,這夫妻倆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晌午的時候,四爺都聽到聽到福晉那些肺腑之言了,怎么如今竟變成了這樣?
“主…主子,福晉受傷了,右手都用布包著,瞧著嚴重…”蘇培盛顫著心肝開口:“您…”
“滾出去跪著。”四爺手里的那本賬冊到底還是砸到了蘇培盛的腦袋上,且比上一次用的力氣更大。
蘇培盛只覺腦門火辣辣的,心知四爺真的怒了,只好先退出去跪著。同時心里忍不住腹誹:四爺和福晉這是鬧別扭了?
難道就因為今兒個晚上派來的人不是請他回去,而是給他送晚膳,他就這么生氣?
內堂里 青年把蘇培盛呵斥出去后,便繼續翻賬本子。
可翻了大約很久,卻始終看不進去。
有些煩躁的把賬本子甩開,他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剛爬到半天腰的月亮。
后院那蠢兔子一定是故意施展苦肉計引他回去的!
一定是!
以前在南薰殿念書時,她就沒少黏著他耽誤他念書。如今到了戶部,她又開始變著法兒黏人!
真是一點兒嫡福晉的端莊都不要了!
她很了解他嗎?
他堂堂四皇子才不會上當呢!
青年收斂心神,又坐回去,繼續翻賬本子。
大約過了得有一個時辰那么久吧,他起身,朝外走去。
蘇培盛正規規矩矩跪在門口呢,瞧見四爺的黑靴從他眼前走過去。
蘇培盛愣了一下。
四爺不是要加班?
怎么把他呵斥出來才堪堪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
難道是餓了,要去用晚膳?
不敢多想,也不敢抬頭看,他繼續低頭跪著。
過了片刻,小太監過來扯他的袖子:“蘇公公,您怎么還跪著?四爺都走出去好遠了,您倒是快跟上去伺候!”
“我這兒罰著跪呢。”蘇培盛一時沒反應過來:“四爺不是要加班嗎?”
“主子說今兒個事兒做完了,要回東三所呢。”小太監又拉了他一把:“您就是罰跪也得回東三所跪著去,要是在這兒跪上一夜,等明兒個大小官員都瞧見了,像什么話?”
蘇培盛連忙起身追出去,但四爺已經騎著馬都快從紫禁城東墻回到宮門口了。
東三所里 楚嫻正齜牙咧嘴地問徐太醫有沒有麻藥時,就瞧見冷面如霜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本書可能又要改名了,今天被要求改內容改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