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勸道:“只要知道太子妃是壞人不就行了?”
“不,沒這么簡單。這件事已經發生了。誰知道太子妃將來會不會在對我或者對孩子出手。我只有弄清楚原因,才能更好的防范她。”楚嫻雙手緊緊握著。
蘇培盛低頭,他實在想不通太子妃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做,這會兒幫不了楚嫻。
但他把這件事告訴福晉,違背了四爺的封口令。
雖然違背了四爺的封口令肯定要挨罰,說不定這一次都保不住性命,可他還有任務沒完成。
四爺先前交代他,一定要把福晉在毓慶宮和太子妃之間發生的事套出來。
秉著詳說一半套套話,剩下的套完話再說的原則,蘇培盛看向楚嫻:“福晉,今兒個在毓慶宮,太子妃到底跟您說了什么?”
“您可千萬別上她的當,奴才雖見識淺薄,但打心眼里覺得您得小心些。那位瞧著心思深沉,奴才真怕您在她跟前吃虧。”
“您把當時的事情告訴奴才,說不定奴才能幫您想一想?”
楚嫻微微搖頭:“吃虧倒沒有。只是太子妃說話奇怪,回來后我多想了些,才發覺她流產的事兒可能與我有關。”
蘇培盛有些緊張:“福晉,奴才實在擔心您被她的話算計了,要不您跟奴才說說?”
盯著蘇培盛看了一瞬,楚嫻開口:“說給你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能告訴四爺。”
“要是四爺知道了,說不定會為您做主,難道不好嗎?”
“四爺和太子爺兄弟情深,凡和毓慶宮有關的事兒,都會讓他為難。我自己處理就好,不必讓他知道。”想到今兒個那男人翹班跑回來看她,楚嫻心頭軟了些許:“你放心,我處置的時候,會考慮四爺的處境。”
蘇培盛覺得這對夫妻真是太擰巴,但還是便點頭答應楚嫻:“奴才一個字兒都不會跟四爺透露。要是奴才告訴四爺一個字,就讓奴才嘴里生瘡爛舌頭。”
“其實太子妃只問了我一個問題。”楚嫻頓了頓:“她問我若親近之人被人暗害致死,可要報仇。我與太子妃情分不深,這問題問的實在奇怪,所以我多想了些。”
原本她只覺得太子妃問這問題奇怪,如今怎么覺得太子妃仿佛是把仇記到了她身上?
蘇培盛也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會問楚嫻這種問題,心中驚愕。
難道太子妃要把賬算在福晉身上?
可是如果要和福晉算賬,太子妃問這問題豈不是打草驚蛇?
或者她是在試探福晉是否知情?
“福晉,您是怎么回答的?”
“血海深仇,自然應報。”楚嫻眼底浮上一抹狠厲之色。
是啊,血海深仇,自然應報。
太子妃還有臉問她?!
是怕她知道了找她算賬嗎?
先前這女人竟然還有臉問她討要徐太醫?
呵,好得很,好得很吶!
這位太子妃娘娘的厲害,她算是見識到了。
若不是她突然流產,情緒失常,大約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女人曾經暗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