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搖頭:“你不會。”
“為什么?”
“皇阿瑪當年出痘是在宮外一個小廟里,除了乳母和嬤嬤,幾乎沒人關心他。他那時自然也沒有祛疤藥膏可用,留下疤痕在所難免。”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楚嫻微微蹙眉:“可我身上紅疹這么多…”
“知道你愛美,”他終于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側身在她身邊躺下:“爺不會讓你留疤的。”
他說著把她攬到懷里。
“爺累了,陪爺睡會。”
楚嫻偷偷瞄了一眼兩個孩子的屬性面板,確定他們沒有任何危險后,便安心窩在男人懷里。
可她這會兒睡不著。
高燒退的差不多了,且又是昏迷了十多個時辰才醒,她精神頭好得很。
睡不著,又有些無聊,便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胡茬。
四爺剛要睡著,忽然覺得下巴有些癢,不用睜眼都知道是楚嫻在搗鬼。
二話不說翻了個身,他的身軀覆著她:“福晉若不想睡,想做些別的,爺倒不介意。”
“咳咳…睡覺,睡覺…”楚嫻腦袋偏向一邊,閉上眼睛。
發覺他沒動,楚嫻睜開一條眼縫看他。
“不睡了。”他忽然坐起來。
“你方才不是說累了?”楚嫻也跟著坐起身,從背后環住他的腰:“嫻兒不鬧你了。”
他沒說話,只拉了拉床腳的繩子。
片刻后蘇培盛隔著門回話:“主子,熱水已經備好了。”
楚嫻一醒過來,蘇培盛就知道,四爺待會肯定得洗澡。畢竟這一夜他伺候楚嫻吐了那么多次。
但蘇培盛沒想到的是,四爺抱著楚嫻去洗澡了。
被橫抱著的小女人在他懷里掙扎:“你放我下來,我還沒好呢。”
“你身上太臭了,不洗不行。”他板著臉,嫌她掙扎,干脆把她扛到肩上。
既然不乖乖陪他睡覺,那就伺候他沐浴吧。
當四爺扛著楚嫻進了隔間,“砰”地一聲關上門時,蘇培盛嚇得一激靈。
他連忙跑到廊下找到正在煎藥的徐太醫:“老徐,福晉現在能沐浴嗎?”
徐太醫認真想了想:“可以,但不能是涼水。只要注意別凍著就好。”
“哦…嚇死我了…”蘇培盛靠著墻,身體順著墻直接滑下來,癱坐到地上。
這兩天,他真的快要被這一對夫妻嚇死了。
一個重病昏迷,一個急的快要發瘋還不自知,如今剛醒,竟然一塊進了浴桶。
這要是鬧出個好歹來,他還怎么活呦。
徐太醫給蘇培盛遞了個帕子:“蘇公公這是怎么了?忽然淌這么多汗?”
蘇培盛擺擺手,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滿頭的虛汗:“沒什么,虛驚一場,沒事了…”
福晉這時候能洗澡,屋里的熱水也是備足了的,總算不用擔心了。
蘇培盛捂著胸口,長舒了幾口氣。
隔間里 四爺把楚嫻抱進了浴桶。
看她所在浴桶一角,羞羞怯怯又有些慌亂的樣子,男人唇角微微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