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查探了一天,竟然忘了自己家里關著的佟佳慕珍!
兩個徒弟明白過來,佟佳慕珍就是個用毒的行家,從她嘴里掏出來的方子,就連他們這兩個死士,看著那些效果都覺得毛骨悚然。
佟佳老夫人忽然得了天花,佟佳慕云猝然身死,說不定會和佟佳慕珍有關系?
比如是她留下的什么東西,被佟家的人用了?
兩個徒弟跟在徐道年身后,一路躲開禁軍,悄悄朝北院摸回去。
走著走著,忽然發現步軍統領衙門方向,火光沖天。
“壞了!”徐道年心底暗叫一聲不好,帶著兩個徒弟悄悄摸近些,發現確實是步軍統領衙門著火了。
徐道年看了身后兩個徒弟一眼,指著大徒弟:“你悄悄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小心些,不要暴露自己。一旦弄清楚發生了,就趕緊回北院來告訴我。”
“知道了。”大徒弟說著就要走。
“記住,”徐道年一把抓住大徒弟,再次叮囑:“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擅自行動。”
三人分成兩撥,徐道年和二徒弟一路疾行,很快回了北院。
地牢之中 微弱的燈光下,膚色蒼白的女子蜷縮在簡陋床鋪一角,渾身發抖。
忽然聽到開門聲,她猛地睜開眼睛,熱切而又瘋狂地看向來人。
“給我,快給我。快給我!”佟佳慕珍身體往前挪了挪,扯動手腕腳腕上的鐵鏈,在雨夜中發出滲人的聲響。
徐道年身上還穿著濕透的衣裳,端著煙桿和福壽膏一點點走近,居高臨下看著她。
“快給我!”佟佳慕珍啞著嗓子嘶吼。
徐道年冷眼看著她,熟練給她點燃煙槍,在她鼻子前繞了一下:“給你可以。先跟我說說天花的事兒。”
“天花?”佟佳慕珍此刻眼中只有福壽膏,根本就想不起別的東西,使勁吸了吸鼻子,她仰頭看向徐道年:“先給我,等我舒坦了,你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得,給你吧。”徐道年很大方地直接把煙桿遞給佟佳慕珍。
她連忙接過去,顧不得擦擦嘴角的口水,連忙猛吸了幾口,然后整個人都靠著墻,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這玩意兒,真要命”那些癢到骨頭縫里的感覺,終于得到了紓解。現在蔓延全身的,就只有舒服,如墜云端。
“我跟你說,現在,就算拿天下最好的男人來跟老娘換,老娘都不要了”她一邊抽,一邊哼哼。
抽了一會兒,她給徐道年拋了個媚眼:“想問什么,問吧。”
“你得過天花嗎?”徐道年問。
佟佳慕珍上下打量了徐道年幾眼,嘴角忽然翹了起來:“原來是和天花有關的事。你想知道也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你說。”佟佳慕珍一開口,徐道年就萬分確定,天花肯定和她有關。
非常之時,只要佟佳慕珍的條件不是要求見四爺,他都可以考慮。
但就怕,佟佳慕珍非鬧著要見四爺。
正想著呢,佟佳慕珍迷離著眼睛開口:“聽說這玩意快沒了,你再去給我找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