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
他都已經夜夜笙歌了,還不夠?竟然還要兩次?
懷胎七月的孕婦不配擁有假期嗎?
楚嫻雙手落在他的肩頭,輕輕撫了撫,彎著一雙桃花眸,半是討好半是討價還價:“爺,咱們是夫妻呢,這樣明碼標價不太好吧。”
清峻男人鳳眸微瞇,不知是被她的說出的哪個字取悅了,鳳眸中浮現出一絲笑意。
看來五格并不值得蠢兔子拉下臉皮來求他呀。
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楚嫻連忙雙手抓抓他的袖子,秀眉微皺,緊緊盯著他。
四爺另一只手伸過來,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冷著臉無奈道:“罷了,福晉難得開口,就依你一次,給他個歷練的機會。”
不過,今兒個晚上,兩次,一次都不能少呢。
他都這么給她面子,難道她不該好好謝他嗎?
蠢兔子謝他服侍他,是應當的,算不得明碼標價。
四爺背著手踱著方步,朝毓慶宮走去。
今兒個一早,他還沒起呢,太子爺就派了心腹太監來找他去毓慶宮。
大約又是叮囑他領兵出征時盯著些大哥那邊的動靜?
這一年來,大哥對明珠黨的抵觸越發少了,甚至偶有配合。
太子爺的心境,怕已不似從前那般澄澈穩固了。
生在皇家,爭權奪勢在所難免。只希望大哥和太子哥,不要因為爭位做出有損大清,有損朝廷的錯事才好。
一邊想著,一邊還在心底盤算著近幾日要做的事。
蠢兔子已經懷孕七月,胎氣穩固,但宮中人心難測。
想到六格格昨日對他說的那幾句話,四爺微瞇著鳳眸朝毓慶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些人心思太多,不得不防。
不僅僅是宮里,還有宮外。
好在,他已經安排妥當。
當年他安排佟佳府真假嫡女的那嬤嬤,早已送到了幾千里之外的呂宋,且已經失去了記憶,正在安享晚年。
將來,若是老國公猛然醒悟,想要翻出當年的事來,已經沒有一絲可能了。
只是,怕就怕佟佳府因為佟佳慕珍的“死”,佟佳府還憋著勁,要趁著他不在生出些別的事來。
但好在東三所這小小的三進院子,早已是銅墻鐵壁內緊外松。就是老爺子想要從東三所知道些東西,也得“費上許多功夫”。佟佳府若想把手直接伸到東三所來,是不可能的。
至于他們在外面的折騰,他自然有很多辦法能阻止不好的消息傳到蠢兔子耳中。
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腳踏到鬼門關的兇險事。哪怕他人不在京城,也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到蠢兔子分娩。
四爺一邊朝毓慶宮走,一邊在心底反反復復地盤算著。
紫禁城里,心有盤算的人還有很多。
乾清大院。
康熙爺今日興致不錯,迎著和煦的日頭在大院里軋石磚,身邊正跟著佟國維、隆科多、慶復這父子三人。
他自詡是個仁慈博愛的君主,一向很愿意給臣子面子。
大過年的,雖封了御筆,但這幾日早就安排好了各個時間段要讓哪家大臣陪在身邊遛彎說話。
這會兒正輪到佟國維一家。
浸淫官場多年的老狐貍佟國維捋了捋胡須,微笑著陪康熙爺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