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沖你一直瞞著爺不透露真正身份這事,這東西你也別想碰了。”五格說著把福壽膏拿回來,就要上馬離開。
“四舅爺留步!”小徐大夫連忙大跨兩步過去攥住五格的馬韁:“四舅爺,我們家主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規矩,奴才哪敢不聽?”
“再說了,小的一直不透露身份,還不都是為了主子。四爺是我的主子,四福晉自然也是我的主子。四舅爺您何必因為這點小事跟小的置氣呢?”
小徐大夫唯恐他把福壽膏拿走:“再說了,您前段時間一直忙著捉王八,小的就是想跟您表明身份,也沒機會呀。”
“你還有理了。”五格咬牙。
“小的罪過。”小徐大夫很是認真地看著那福壽膏:“這京城里,除了我哥,還真沒幾個人能比我對草藥的研究更透徹。這福壽膏很奇怪,味道隱隱和南方的一種植物有些相像。那植物的種子有些玄乎。求四舅爺您就把它交給小的研究研究吧。”
五格冷哼一聲:“罷了,給你吧。”
這段時間,他計劃著和顯親王一塊把大湯山小湯山那邊能買的地全買來了,再過一兩年轉手賣出去,能賺一大筆。
箭亭那邊的差事也得上心。
還有自己的鋪子,妹妹的鋪子,十阿哥那幾家由他代管的鋪子,全都得偶爾查看。
還得和那些洋人周旋著生意上的事,確實沒精力再去找一個能完全效忠他的醫者了。
正好小徐大夫是四爺的人,不用白不用。
“對了,洋人跟爺說,這東西要點著了,用煙桿子一口口像抽煙絲兒似的抽到嘴里才能品出滋味來。他們還專門打了個精致煙桿子獻給爺。你都拿回去,好好瞧瞧這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弄明白了,盡快給爺回話。”五格上馬,微微皺眉安排著。
小徐大夫恭恭敬敬地彎著腰應下:“四舅爺您放心,小的一定盡快就把東西弄明白。就是,您給的這么一小塊,有點兒太小了,小的隨便試幾次就沒了。”
“喏,統共兩盒,都給你。”五格說著把剩下那盒福壽膏也扔給他,打馬離開。
小徐大夫把東西揣進懷里,心底的計劃逐漸清晰。
他十七歲的時候,就出門游歷,走遍了大江南北。但凡大清的土地上生長的東西,能見著的,他都見著了。
就連關外,他也找哥哥幫忙尋了個隨軍大夫的臨時差事,去見識了一番。到現在,腳上還有當年生凍瘡留下的印記。
這福壽膏的味道,總讓他想起當年在西南邊陲之地見過的一種花。那花兒極美,但古怪的很,有輕微的致幻作用。
這福壽膏也透著古怪。
如今,要弄清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唔,他手里正好有個罪該萬死的佟佳慕珍。這兩塊福壽膏,一塊拿去用佟佳慕珍來試,另一塊,用別的方法再研究一番。
至于到底怎么才能讓佟佳慕珍開口,交代出四爺想要的東西,再慢慢想辦法吧。